闻言,叶欢颜好整以暇的问:“什么事啊?”
元决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是王叔说颢儿这个年纪的孩子,一个人太孤单了,连身边的内侍周安都不是同龄的,时间久了孩子会孤僻,便提议让我们给颢儿选一个伴读,这样的话,他以后也能有个亲近可用的人。”
这倒是个事儿,是她一直忽略了,说起来姬元颢确实是挺孤单的,虽然有妹妹,但是姬无忧也不能时刻和他待在一起。
以前还好,现在是皇帝了,自己一个人住在紫极宫,白日又大多时候都忙于可也,上午是听政和被元决指导政事,下午跟着太傅和几个先生学习,还要腾出时间学习骑射,大多是他自己一个人。
这样下去,孩子确实是很容易孤僻,本就已经有些孤僻早熟了,若是能有伴读在身边日日相伴,便不孤单了,如元决所言,也能有可以亲近可用的人。
叶欢颜询问:“王叔可有提议的人选?”
元决道:“王叔说,他前儿去看了衡国公,见过衡国公的长孙潘景翊,那孩子比颢儿小半岁,但是是被衡国公派了心腹亲自教导的,而且此孙很像衡国公,找行军骑射上都颇有天赋,性子也活泛。”
叶欢颜闻言有些诧异,景王竟然是相中了衡国公的孙子,若是合适的话,倒是不错,她近来本就看重潘家,若是能够选中衡国公的孙子为姬元颢的伴读,也可更加稳固君臣之心。
景王看中那孩子,也是有心了。
元决又道:“还有蔡相的次孙,据说蔡相的次子才华极为了得,却无心朝堂,十八岁中了探花却拒绝做官,前几年便被你哥哥赏识选为国学的先生,是国学最年轻的先生,但是才华也没规定。”
“他的长子比颢儿大一岁,便是蔡相次孙,也是小小年纪善于学识,日后必成大器,或许比起祖父和父亲,只会更胜一筹。”
叶欢颜挑眉,不由笑了:“王叔选人倒是选的有趣,直接都是一文一武的好苗子,而且出身家族都是朝中和军中的代表,当真是心思周全。”
元决道:“其实据我所知,王叔的嫡长孙子年岁合适,他却倒是无心推荐,反而选中了其他可有助于颢儿的。”
叶欢颜欣然道:“王叔一心为国,在朝事上一向从无私心,他既然推举了这两个孩子,便与颢儿说说,改日寻来这两个孩子见见,若无问题,就两个都留用,让他们年后便入宫。”
元决调侃:“瞧你这样说的,仿佛在选儿媳妇似的。”
倒是有点像是。
叶欢颜笑:“说到这个,我是真的忍不住好奇,我们的颢儿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姑娘做媳妇儿,依我看倒是活泼单纯些的适合他,不过这事儿我是不管了,他的婚事就让他自己选择,自然,我也不会让别人指手画脚。”
即便是皇帝,她也不会让姬元颢被逼着纳妾封妃,只娶一个就好了,不过这事儿也得看姬元颢自己,若是那小子自己乐意应对一堆女人,她也没话说,但是看那孩子的性子,也不会这样。
元决道:“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作甚?与其想他以后娶什么女子,倒不如想想以后找什么样的女婿,这个比较重要。”
叶欢颜就很无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啐他:“你就重男轻女吧,别忘了自个儿也是男的。”
元决理直气壮:“正因为我也是男的,所以我更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担当,娶妻生子可以不用长辈父母操心,但是女儿嫁人,不能没有人掌眼。”
叶欢颜哼哼:“就你这么觉得,都是歪理,咱们女儿又不是没脑子的傻丫头,一样可以选择好自己的路,承担得起自己的
人生,所以我觉得都不用操心。”
她只会好奇她的孩子们以后的人生会如何,但是不会管太多,婚姻之事也不会做主干预,只要人不差就行。
她这一生,真的饱受被干预人生无可奈何的苦楚,从八年前开始,她的人生就好像木偶一样,被牵着提着不得不往她并不愿意的方向和道路上走,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也受她曾经受过的苦楚。
要不是姬元颢愿意,她是不会让姬元颢做皇帝的,因为帝王命有太多身不由己,需要负担太多,以后满身桎梏难以挣脱,太累了,可是姬元颢自己想,也只能如此。
所以以后,只要她的孩子想做的事情,但凡不违反人道,不丧良心,她都不会干预,哪怕曲折坎坷不得顺遂,那也是他们该承受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
元决道理都懂,但还是忧心自家姑娘,但是觉得现在想有点杞人忧天,笑道:“行吧,反正还远着呢,先不说这个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先回璇玑宫吧。”
“嗯,先去捎上颢儿。”
姬元颢刚才离开后,就回紫极宫温习课业去了,叶欢颜和元决过来带他一起回璇玑宫吃晚膳,顺便问了伴读的事儿。
“伴读?”
叶欢颜颔首解释:“嗯,可以跟你一起长大,以后忠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