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见过皇兄,请皇兄圣安。”
宇文烬急忙上前扶起宇文灼,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如今一脸喜色:“阿灼,快平身。”
宇文灼顺势起身谢恩,然后有些担心的样子上下打量宇文烬,问:“数月不见,皇兄可还安好?”
宇文烬笑道:“朕很好,可算是见到你了,自从得到消息说是你亲自来了,朕便一直在等你,不过你怎么亲自来了?朕不是让你派人来就可以?你来了,大靖何人主持大局?”
宇文灼温言:“臣弟已经安排好一切,皇兄不用担心大靖那边,皇兄被困于此危机重重,臣弟哪里能放心只派别人来?自然是亲自来迎皇兄回去才能安心,这也是臣弟的职责所在。”
宇文烬很是感怀动容,拍了拍宇文灼的肩膀:“好啊,不枉费朕待你最亲厚,如今这里确实危机重重,你竟能不顾一切亲自来。”
宇文灼郑重道:“皇兄的安危最重要,臣弟岂能顾及己身而不顾皇兄?自然是一定要亲自来的。”
他如此说,宇文烬自是更加动容。
他兄弟姐妹不少,但是最亲厚的除了一母同胞的妹妹便是宇文灼这个异母弟弟,如今宇文灼算是他最亲的
人,能不顾危险奔赴至此来救他,足以令他一世感念。
宇文烬铭记于心,也不多言这些,而是问正事:“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进城的有多少人?”
宇文灼回答:“臣弟带来的人不多,只有数十,但是这是因为怕人多树大招风,而臣弟来之前让无影楼后续陆续安排人潜入启国,悄然靠近郢都汇合,如今应该也已经差不多到了郢都一带。”
“臣弟是只身一人被带入城的,本来想多带几个无影楼高手,但是带臣弟入城的人不让,说是怕人多引人怀疑,臣弟便安排跟来的人一部分想办法乔装潜入城中,一些在城外见机行事接应。”
闻言,宇文烬脸色一沉,咬牙:“蒙奇这个废物,扣着你多日,如今怕是已经把你的一应安排都毁了。”
宇文灼愣了一下后,不动声色的问;“皇兄此话何意?”
宇文烬道:“昨夜郢都城外已经接连发生血案,现场留了无影楼的图腾血花,便是无影楼的人做的,难道不是你进城之前安排的?”
宇文灼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没有安排任何事。
可转念一想,可能是叶欢颜给他制造的机会,让他得以来见宇文烬,而图腾血
花的事情,他留在城外的心腹知道,而他的人和叶欢颜的人是在一起的,叶欢颜身边的月影原本就在潜伏在无影楼多年,也清楚,自然可以伪造出来。
不过他无法确认宇文烬说的这些是试探他还是当真如此,所以谨慎能到:“臣弟确实是进城之前有所安排,但是臣弟的意思是让他们等信号行事。”
“不过也交代了,若是多日没有消息,大概是遇到麻烦,便让他们若是久久未曾等到信号,就想办法制造乱局吸引璇玑公主等人的注意力,方便我们在城内的行事,倒是没想到昨夜便动手了。”
他惆怅又可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说来也可惜,臣弟还以为入城之后即刻便能见到皇兄,然后就能立时安排好救皇兄出去,若是里应外合必然能成,可如今怕是不能够了。”
他这么一说,宇文烬脸色又阴沉了:“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骂的是明怀善,也就是蒙奇。
要不是明怀善多此一举擅自做主,前些天宇文灼就能来见他,就能按计划行事,只怕如今他都能逃出去了。
虽然没打算就此离开郢都终止计划,但是能够离开郢都城内到外面去
,更能够确保他的安全,在城内,还是在明怀善的安置之中,他无法放心。
宇文灼好言道:“皇兄也别怪罪蒙奇了,他重视皇兄的安危,小心些总不是什么错,毕竟这里是敌国都城,皇兄性命重于一切,不能冒任何风险。”
“臣弟能够顺利从启国边境抵达郢都,也确实是顺利的令人不敢相信,小心驶得万年船,臣弟以为他如此倒也不算过错,就是他擅自做主有些不该罢了。”
对于自己这个一向好脾气,待谁都一脸和气且心怀善意的弟弟,宇文烬也是无奈。
沉声道:“你不知道他,朕不只是因为这件事对他不满,他是父皇多年前让前任无影楼主派来潜伏的人,心中真正忠于的人是父皇和前楼主,如今都故去了,到底不是直接忠于朕的人。”
“他已经在这里成婚生子,此前行事,屡屡因为妻儿犹豫,已然心怀眷恋,他的心思,朕也摸不准,不能不多想一些,就怕他只是因为噬心蛊的控制才不得不替朕办事。”
一开始他也是十分信任明怀善的,留着这张算是最后的王牌,紧要关头才动用,可是后来见明怀善对妻儿心有眷恋,行事温吞失了细作本心
,便慢慢地不敢全然信任了。
如今只剩下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