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完名单,呈给叶欢颜,逵叙道:“这些人都是太上先皇和先帝陆续安插于这些位置上的心腹,他们要么是受了太上先皇和先帝的恩情,要么本就是太上先皇和先帝精心栽培打算重用的人,最基本的,便是忠君。”
“所以这么多年,太上先皇和先帝,才做到了真正的独揽大权,这都是太上先皇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效,当年先帝建国理政后,便接管了这一切,原本不止于南北两境,整个大启都是如此,都在太上先皇的严密掌控之中。”
叶欢颜闻言挑了挑眉。
这些她知道,姬沉当年登基为帝初期,大启权力分散各自为政,他反倒是被各方挤压得举步维艰,不然也不会被迫纳妃生子,他自然是吃尽了教训的,不想自己再被各方施压身不由己,也想为儿子铺好路,铲除一切障碍。
所以待政局稳定后,便慢慢地培植自己的军政势力,经过十几年的雷霆手段苦心经营,以无数人的鲜血铺就,终于将大启彻底掌控,说一不二,是真正正在的中央集权。
逵叙继续道:“只是后来太上先皇赐予公主封地,公主殿下接掌东境军政,先帝放了东
境大权不再过问,而西边,之前也是在太上先皇的直接掌控之中,上官家以前看似镇守西境,实际军权还是在太上先皇手里,许多关键位置,都是太上先皇的人。”
“是先帝接管政权后,因为对上官皇后的爱重和对上官家父子的宽宥信任,放松了对西境军政的掌控和上官家的约束,所以先帝执政这些年,大启就不如太上先皇时那么集权了。”
“但是南北两境,先帝还是牢牢掌控着,先帝以前与上面这些人往来通信,都是以密信私印的形式,如同当初与曹将军是一样的,所以,公主殿下若是想要收拢大权,属下以先帝私印发出密信镇抚他们,或许能收拢人心。”
闻言,叶欢颜思量着,摇了摇头无奈道:“只怕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是之前我以此方式收拢人心,或许不会有错漏,甚至不用如此费心,他们都会忠于我和陛下。”
“可如今那孩子死了,他名义上是皇兄唯一的血脉,我谋害先帝遗腹子的嫌疑洗不掉,既有不满,可不是一个私印,一封密信就能笼得住的。”
只要洗不掉这个嫌疑,这些人有多忠心她父兄,就有多不
满她,她这个‘害死’先帝遗腹子的罪人,以先帝的名头收拢人心,只会适得其反。
还有一点,大启上下都知道,以前她和姬珩矛盾很深,她是被姬珩逼着回到大启的,桩桩件件的恩怨,她的嫌疑,是有依据的。
逵叙一想,确实是没那么容易,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想到什么,忙道:“实在不行的话,还有一个法子,应该可行。”
叶欢颜忙问:“什么办法?”
逵叙问:“公主殿下还记得先帝与遗诏一并放在盒子里,留给公主殿下的玉佩么?”
他突然提起这个,叶欢颜倒是愣了一下,才回想起当初装着遗诏的那个盒子里,确实是也放着一块玉,她当时没太注意那块玉,也顾不上,因为注意力都在遗诏上了,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那块玉是怎么回事。
玉佩倒是还在,她当时以为是姬珩给她留的什么信物和念想,不想睹物思人看着伤心,与盒子一起让月影拿回璇玑宫放着了。
叶欢颜问:“那块玉佩有什么问题?”
逵叙道:“那块玉佩原本是一对的,是当年太上先皇和荣皇后一人一块的,上面雕刻的图腾原本是一体的,先
帝执政后,太上先皇将自己那一块给了先帝,而另一块,被荣皇后当年携带离开,现在也应该在公主殿下手里。”
叶欢颜听言,有些吃惊,也想到了当年还在大胤,她生辰的时候,叶归云特意拿了一块雕刻繁复的玉佩给她,说是慕容璃留给她的。
她当时看着,就觉得那块玉佩的形状奇怪,像是可以镶嵌合并的缺口,猜到一对玉佩的其中一块,当时叶归云也没告诉她另一块在哪。
她倒是也带了回来,不过当时没管得上这些东西,都给灵儿放好了,也没再问过在哪若是要找,还得问灵儿。
顾不上寻来玉佩一探究竟,叶欢颜先问重点:“那玉佩有何作用?”
逵叙解释:“玉佩上的图腾,无论是太上先皇和先帝手下的人,都是要牢牢记在心里的,如同属下如是,子辰也一样,都是自小训练时,便要先牢记图腾的样子,刻进骨子里,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图腾,都是要绝对服从听命的。”
叶欢颜虽然知道姬沉和姬珩的人看似各自为主并不相关,其实是纠葛很深,两方许多地方是共通的,可是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玄妙关联,也对逵叙
说的这个一点都不知道,没人跟她说过,所以很惊讶。
逵叙接着的话给了她解释:“不过这么多年,属下等先帝的人也好,太上先皇的也罢,都各自听主子的命令行事,未曾为图腾驱使办过任何事,这也只算是以防万一有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