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决道:“自然是见过,我不是和你说过?已故裕王算是我的半个老师,我幼时与裕王府关系还算密切,怎么会没见过她?”
好吧,她倒是忽略了这么个人际关系。
元决道:“按照叶归云的说法来看,此事确实是古怪,你的模样和青阳郡主像多少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可是和溧阳郡主是很像的,听说溧阳郡主和青阳郡主很像,但是比起……当时去世多年的青阳郡主,裕王府的人记得更清楚的应该是溧阳郡主,就算是看出了你这块胎记后面真实的模样,按理来说也该把你当做溧阳郡主,而非青阳郡主,她只把你叫做大郡主,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叶归云应该对慕容璃的模样记得很清楚,他都说此事不对劲,说明叶欢颜的长相和那两姐妹都是很像的,因为都像,所以那个刺客只把叶欢颜叫做慕容璃,才可疑。
既然此事明显的有内幕,那么,必定是冲着叶欢颜,甚至是冲着他们来的阴谋,能做这件事的,最可疑的就是皇后母子。
叶欢颜有些烦躁的道:“可不管此事是否有破绽,既然闹到陛下跟前,陛下也对我的脸起疑了,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便是顺着查能查到他们身上,我们的麻烦也避免不了。”
她的脸长得像慕容璃是事实,那
对母子不过是利用此事而已。
元决安抚道:“此事你别管了,叶归云的说的很对,你只要抱病不出就行,这样父皇就那没办法召见你,至于父皇那里,我和叶归云会妥善应付,不会让他动你的。”
叶欢颜点头道:“那好吧,还是昨日那句话,我就等着夫……”
说着,古怪的顿了顿声,她有些不自在的往下说:“你保护我了。”
她可不敢再叫他夫君了,昨天就是因为这个称呼惹了火,虽然后来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可是后来,他一直磨着她,让她叫他夫君……
在他的淫威之下,她不敢不叫……
元决见她可以跳过这个称呼,还一脸的扭捏不自然,脸颊红的好似被热气熏着了似的,抿嘴低低笑了,甚是愉悦,有些许的得意。
叶欢颜瞪他,奶凶奶凶的,像只炸毛的小猫,仿佛他敢再笑话她,她就扑过来抓花他的脸。
元决立刻敛去笑意。
然后正经问:“身子如何?可还觉得疼?”
叶欢颜:“……”
他明明一脸关切的询问她,她却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旁边还守着灵儿和小葵……
俩丫头自然知道她昨晚和元决圆房了的,早上伺候她梳洗的时候,都端着一脸姨母笑,她为此臊了一早上。
都是因为他,他现在还敢问!
眼瞅着那俩丫头又
在偷笑了,叶欢颜顿时红了脸,然后故作风轻云淡的对她们道:“你们两个别杵在这里了,去叫人准备午膳,我饿了。”
俩丫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忍着笑,依言下去了。
叶欢颜这才抬腿踢了他一脚,羞恼道:“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个事儿了,还当着她们的面,我还要不要做人?”
元决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昨夜的事情。”
“你……算了,懒得跟你掰扯这件事。”她扶着额,万分无奈。
男人和女人在这些事情上的点真的不一样的。
元决太厉害他们,随即不忘再问:“你倒是说说,可还疼?”
叶欢颜微微噘嘴,闷声道:“那肯定是有点儿的,不过没有昨晚那么疼了。”
元决放心了些,道:“那一会儿吃了午膳,再好好休息,想必一觉醒来又会恢复一些了。”
“嗯。”
……
与此同时,宫中。
皇帝站在御案后面,看着桌上摆着的画像,眯着眼久久不动。
那是慕容璃的画像,他刚刚才画出来的,他画技很好,堪为国画之手,所以画上的女人栩栩如生,好似跃然纸上,那一袭红衣,犹如烈焰燃烧。
那个女人的模样,始终在他记忆深处,怎么都忘不掉,那是他年少时惊鸿一瞥就认定了的女子,他费心求
得与她的婚约,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心博她一笑,可最后却输给了一个质子,她宁愿抛弃一切,假死与别的男人远走,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皇后,让他蒙受了此生最大的挫折和耻辱。
曾经,他有很多她的画像,都是他亲手画的,从她十三岁到十六岁,她每个阶段的模样他都画了下来,在得知她并非死亡而是死遁跟姬沉去了东启做了东启皇后的时候,那些画像都被他烧了,这些年,他再没有画过她,可今日,却还是提起了笔。
看了许久,卓总管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卷。
走过来站在御案边,卓总管拱手呈上画卷,低声道:“陛下,这时画师适才画好的晟王妃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