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叶欢颜便依言来了付水阁,元决也一起,唐笙没明说不让他来,他又想知道要如何给她医治,便明知道可能唐笙会不乐意见他,还是跟来了。
甘先生也在这里,唐笙看到元决时,只不太友善的扫了他一眼,似乎是不乐意看到他的,可是还是没说什么,许是因为这里是元决的地方,她不好太不给脸,但是也没理会。
元决还没被人这样漠视过,不过也没在意,在叶欢颜上前给她把脉后,就自顾上前坐在一边。
这次的检查可比上次详细多了,除了把脉,还有别的检查,叶欢颜跟着唐笙进了里间,褪去衣裙给她检查,这些元决自然就不好进去看着了。
只是进去了差不多两刻钟,叶欢颜再出来时,脸色有些不大好,因为唐笙刚才在她腹部一阵揉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就是特别疼,明显由内而外的刺痛,是子宫那里的痛,寒凉刺骨的那种,比她来姨妈时还痛一些,她差点就窒息了。
元决都等得着急了,见她出来急忙上来扶着她:“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刚才他在外面就听见她在里面痛哼了两声,还是很压抑的那种,要不是不方便,他就进去了,心里着急的要死。
叶欢颜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先扶我过去坐下。”
元决闻言,
忙扶着她过去那边坐下。
唐笙先她一步出来,如今正在那边和甘先生聊她的情况,唐笙戴着面纱看不出来,可是甘先生的确是瞧得清楚,脸色颇为凝重。
叶欢颜坐下后喝了一杯热水,稍稍缓了几分痛意,也没觉得那么寒凉了,脸色大致恢复过来了,唐笙也才和甘先生走过来。
叶欢颜拉住了打算一脸火急火燎的出声询问的元决,自己问她:“唐笙姑姑,您打算如何着手为我医治?”
问情况就不必了,大致的清楚了,唐笙想来也是不喜欢多说的,现在怎么治疗才是最要紧的。
唐笙道:“你这宫寒之症太严重了,我再改一下药方加几位药进去,后日吧,后日开始药浴,先为你驱寒活络经脉,有了成效再开始针灸。”
“再提醒你一遍,我用药会比较猛,药浴会极为痛苦,你可要做好准备。”
叶欢颜倒是无惧这些痛苦,微微颔首,想问什么,旁边的元决已经出声追问:“极为痛苦是何意?会有多痛苦?”
唐笙看了一眼他,却没理他,那叫一个高冷。
元决便有些急了,见他急吼吼的还要追问,叶欢颜拉住了他,示意他别问了,他拧眉担忧的看着她片刻,才勉强暂时作罢。
叶欢颜这才又问唐笙:“那我要做什么准备?”
唐笙摇头道:“不用,这段时日
吃食上清淡些,莫食寒凉莫吹风受寒,我会给你开药膳方子,日日喝着就是,双管齐下效果会好些。”
顿了顿,她又莫得感情的叮嘱了一句:“不过有件事必须得忌讳,接下来这两个月,忌房事。”
叶欢颜:“……”
元决:“……”
其他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尤其是叶欢颜和元决两口子,脸上皆是不自然。
甘先生闷头若有似无的抿嘴笑着,灵儿几个姑娘家这是埋头红着脸。
唐笙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难。”
她这话旁人听着有些不好理解,可是叶欢颜和元决还是轻易就能明白的。
他们本就没有过那事儿,所谓食髓知味,再好吃的东西,没吃过便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自然便是闻着味道惦记着,但是没尝过,不会非要吃到,总还是能忍得住的。
所以,唐笙是看出来他们俩没那啥的,便是看不出来,刚才一番检查也知道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叶欢颜和元决都挺尴尬的。
尤其是叶欢颜,有些害羞,脸颊有些红。
然而,唐笙十分严肃的道:“先别顾着害羞,给我记牢了,这是大忌,可别不当回事,不然前功尽弃我就不管你了。”
叶欢颜只能红着脸硬着头皮道:“我记住了,您放心吧,不会犯忌的。
”
唐笙公事公办一样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下逐客令:“那就这样吧,我们还得继续谈你的药方,你带着其他闲杂人等都离开吧,今明两日该去做什么就去,后日开始,你怕是不会太有精神出去,我也不会让你出去受寒,故而只能在府里静养了。”
叶欢颜抿嘴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便领着‘闲杂人等’走了。
他们出去后,唐笙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她风韵犹存的精致面容,眉目间隐有几分清冷傲然。
甘先生坐在她对面,有些无奈的道:“晟王与皇帝到底是不能并论的,何况他母亲还是阿璃的闺中挚友,也算有些渊源的,你何必对他这般不待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