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叫闹的好似要搬出去?我本就是要搬出去。”
容世泽:“搬就搬呗……等等,你说什么?你要搬出去?你好好的自己家里不住,你疯了不成?”
“你知道多少和离的女人,想住回娘家都没人要吗?”
“家里好吃好喝地把你伺候着,你还不想在家住了?容枝枝,你到底是在矫情些什么?”
说完这番话不算,他还猛地想起来什么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因为上回想骗我,说救我的人是你。”
“可后面我知道你在说谎,此事叫你心里尴尬,觉得不能面对我是不是?”
“你如果好好与我道个歉,我又不是不能原谅你!母亲如今对你态度也变了,我也愿意给母亲一个面子。”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你搬出去不是叫外头笑话,让他们以为我们容家不合?”
容枝枝听完,倒是有些意外,容世泽不是说了,已经给萧鸣风写信了?
这已经过了三四个月,按理说萧鸣风早就应当回信了,为什么他还是在说这种话?
思虑之间。
容世泽自己也道:“说起来,我给萧鸣风写了信件,问他到底是不是有从狼口救下你,他竟然没有回信给我。”
“容枝枝,想来你也明白,这说明什么了!说明你先前就在撒谎骗我,萧小将军也不想配合你胡说!”
容枝枝一时间沉默,她其实也不大明白,萧鸣风为什么会不回信。
按理说,讲出真相,对对方而言,只算是举手之劳。
她也不耐烦为了一件事,一直与容世泽掰扯,便淡淡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总归我今日要搬出去。”
容世泽见自己话都劝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给,恼怒地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父亲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容枝枝:“不劳你费心,父亲已经答应了。”
容世泽懵了:“什么?”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好端端的,父亲为什么要答应她出去住?
“我不相信!我去问父亲!难道是父亲要赶你走?你别收拾了,你放着,我去求父亲留下你!”
容枝枝本是十分不愿意理会他的。
可到了这个时候,当真是很不耐烦了:“你凭什么会觉得,我很愿意与你们这样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你和你的母亲,我真的多看一眼,多听你们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你自以为是,愚蠢至极。你的母亲偏心自私,拎不清事。”
“若是你们能与父亲一般,少来招我,这府上我也勉强能住,可是你们不然啊,隔几日就要来恶心我。”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为什么放着外头好好的轻闲日子不过,要日日在府上受你们的闲气?”
容世泽被她骂了自以为是和愚蠢,心里很是窝火。
但他还是狠狠压下了这份不满,想着自己莫要与她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这才咬着牙道:“你先前在府上住着,不是也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忽然就开始计较这些了?”
“难道是因为姣姣已经死了,你是这个府上唯一的女儿了,你觉得我们都离不开你,才故意用这种手段来吓唬我们不成?”
“你大可不必如此!容枝枝,你只要与我道歉,我以后一定尝试……重新接纳你,与你好好相处!”
他已经退了这么多步,她也该给自己面子了。
容枝枝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她自觉自己不止一次与容世泽说过,并不稀罕他这个弟弟。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她讥讽一笑:“我最后说一次,没人要你接纳,也没人想与你相处,请你日后,有多远滚多远,见面就当不识得我。”
“我先前愿意待在这个府上受气,不过是为了查出杀害祖母的真凶罢了,实则我早就受够你们了!”
容世泽:“你……”
见她好似是铁了心一般,容世泽狠狠咬牙,转身离开了。他要去找父亲,与父亲好好说一说,让父亲把她留在家里!
一家人本来就应当住在一起,分开住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种隐秘的恐惧,觉得容枝枝若是搬出去了,好似与他们就再也不是一家人了一般。
不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看着他终于走了,容枝枝也算是觉得清净了许多。
想着日后自己再也不必与他们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甚至觉得神清气爽!
若不是还在孝期,她甚至有些想在搬去祖母给自己的陪嫁庄子之后,放鞭炮好好庆祝一番,除除晦气!
王氏遣人去请容太傅,容太傅拒绝过来一起吃,接着她便一直等着容枝枝过来一起用饭,可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