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扭头看着君墨渊,疑惑的问了一句:“既然了然于胸,那你为何不杀南宫卿,反而又让他和君冷颜同流合污了呢?而且,这一次设的局,明明可以将他们全数缉拿,你却又留给了他们一些生机,让他们逃窜出去……难道你不知,放虎归山的道理吗?”
这些事情,君墨渊没有让她管。
他让她安心养胎,外面的事情,他尽在掌握中。
月千澜无奈,也就没有再插手。
除了让自己的人,打探一下事情的近况,便再没过问其他事情。
所以,她一直都不清楚他的计划。
她只知道,明明可以将君冷颜抓住,君墨渊却没有。
她有些不太明白,君墨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月千澜的眉头,紧紧的锁着,困惑不解的看向君墨渊。
君墨渊抿唇一笑,抬手抚平了她眉心的褶皱。
“你现在,不该考虑这些事情,你最应该做的,便是要好好的养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月千澜对着他抿唇一笑,而后她依偎进他怀里,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掌。
“阿墨……你要知道,做什么事情都要走一步,看十步……万万不
能让敌人钻了空子,你知道吗?”
君墨渊反握着她的手,他抿唇笑了。
而后,他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月千澜的脸颊微微一红。
他的薄唇,移到她耳畔,低声呢喃。
“程大夫说了,如今你的胎像稳固……可以,稍微那个了……”
月千澜的脸颊,彻底的红透了。
她咬着唇瓣,攥着小拳头,狠狠的锤了他胸膛几下。
“你……你这人,怎么现在还满脑子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东西啊……”
君墨渊轻笑一声,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他声音带了一丝沙哑的说道:“小月儿,我很想你,难道你不想我吗?”
月千澜抿着唇瓣,羞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心神荡漾着,只觉得幸福的甜蜜,流窜到她全身。
君墨渊眸光闪烁,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月千澜惊得,连忙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君墨渊低头,薄唇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一边吻着,一边抱着她,朝着内室大跨步而去。
……
翌日一早,君墨渊便下了命令,让沈阁老监视君冷颜等人的行刑。
沈阁老带着皇上的圣旨,让人押着君冷颜一众人,到了行刑的午门。
许多沿街观看的百姓,在看见押着君冷颜一众人的牢车驶过时,他们纷纷拿出烂菜叶,烂鸡蛋,一边骂着,一边砸向他们。
“去死吧,大逆不道,连自己的父皇都能下得了手毒害,还好太子智谋无双,识破了你的诡计。否则我们大越国,如果落在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阴险恶毒的人身上,我们大越国就完了。”
“是啊,到时候受苦的,不还是我们百姓吗?”
“这样的人,就该五马分尸,承受一番酷刑,再将他处死。”
“百善孝为先,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谋杀,他真是死有余辜。”
“杀了他,杀了君冷颜。”
群情激愤,不少的百姓都恨不得亲自动手杀了君冷颜。
沈阁老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不让人阻止。
不过,说来也怪,这君冷颜自从被捉拿住,不说话也不辩解,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不止君冷颜如此,便连那曹国舅,连带着南宫卿也是如此。
沈阁老早就将这异常告知了太子,岂知太子回复,让他不必理会,依法处置。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便到了行刑的午门。
曹家的人,几乎全都被押到了刑场上。
月家因为有个太
子妃,所以月家人免于这场灾难。
而魏家,有魏昌宏将功赎过,所以虽然也拉了几个魏家的人上台行刑,不过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君墨渊对外宣称,魏家的人罪孽滔天,他要好好的想个法子,狠狠的惩罚魏家。
不过,魏家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太子对外宣称的借口罢了。
他们终究是逃脱了死刑。
唯有这个曹家,没人解救他们,他们也没人有能力将功赎过。
所以,凡是与曹国舅关系亲密的人,几乎都被押到了刑场上。
曹凤淑,管家,沈雨婷都赫然在列。
沈雨婷已然被人折磨到了极致,她几乎都快崩溃了。
全身被绑,嘴里被堵住。
她无法动弹,也不能说一句话为自己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