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百姓秩序维护的非常好,丝毫不见混乱和人群骚动。
每到一处,路上的百姓见到太子车架都会匍匐倒地,高呼恭送太子圣驾。
月千澜坐在马车内,窝在君墨渊的怀里,微微伸手挑开了帘布一角,望着车外送行的百姓们。
她眼睛微微眯着笑,心里有些激动。
这就是君墨渊一手创立的盛世,这就是百姓真正拥戴一个太子的盛况。
这一世,终于悲剧不再重蹈覆辙了吗?
“很高兴?”君墨渊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问了一句。
月千澜淡淡的点头。
“嗯,很高兴,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殿下,你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之遥了。”
君墨渊的眸光深邃,凝向车窗外。
是啊,他离帝位只差一步之遥。
为了这一步之遥,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面对了多少坎坷。
曾经又丢失了多少的遗憾与悔恨。
如今,一切重来,他牢牢的把握住了属于他的东西。
不但是太子之位,帝位,抑或是怀里的她。
君墨渊想着,不由又紧紧的抱住了月千澜。
车架一路走走停停,临到傍晚时分,才终于出了边城。
耳边,也终于听不
见那些百姓热情的恭送声音。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夜色渐渐降临——
路上随便解决了晚膳,并没就地扎营歇息,而是继续趁夜赶路。
这期间,有不少的大臣,跑过来规劝君墨渊。
“殿下,夜晚不宜赶路,微臣建议,我们还是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是啊殿下,夜晚赶路不太安全,我们还是背靠着边城,才会多谢保证啊。”
君墨渊对于几个大臣的规劝,无动于衷,一意孤行的让他们继续赶路,并且严厉禁止,谁若再多言,杖责五十。
那些大臣都是胆小怕死,见太子铁了心不改变主意,他们也不敢再劝太子。
简单的用过晚膳,太子车架又急匆匆的赶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唯有月千澜和君墨渊明白,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而且,他们必须这样赶夜路,才能给那些人有机可乘。
等到车架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距离边城大约有一百多里路时,突然南宫璇那边出了事。
她身边的小艾,下了马车,连滚带爬的到太子车架这边,跪在地上请求殿下去看看南宫璇。
君墨渊和月
千澜对视一眼,月千澜不由勾唇一笑。
好戏即将开锣了。
君墨渊捏了捏月千澜的手掌,将她拽入怀里亲吻了她一会,对她说了一句小心,便松开月千澜的手,掀开了车帘,跨步下了马车。
小艾一见太子下了马车,眼眸一亮,一双眼睛满是通红。
“殿下,我家姑娘,她……她不知怎么吐血了。”
君墨渊脸色一变,冲到小艾面前低声问:“好好的,怎么会吐血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我家姑娘自从用了晚膳开始,她就不舒服了。她当时和奴婢说,她心口有些闷,便歪在马车上躺了一会。谁知道,随着马车的启动,我家姑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刚,她就毫无征兆的吐了血。殿下,奴婢求你,快点宣太医给我家姑娘看看吧。”小艾哭得厉害,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哀求。
君墨渊脸色满是焦急,连忙让身边的小厮,去喊太医过来。
他连忙抬脚,朝着南宫璇那边走去。
小艾连忙起身,跟在君墨渊后面,也跟了过去。
只是,她在起身的时候,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坐在马车里,挑开了车帘往外看的月千澜。
月千澜眸光微眯,很清楚的
看到小艾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与嘲弄。
她不由微微勾唇冷声一笑。
还真是要出幺蛾子了。
君墨渊快步到了南宫璇那边,掀开了车帘入内,便见南宫璇非常虚弱的歪在马车内,她的脸色一片煞白,嘴角带了一丝血迹。
而捂在嘴边的帕子上更是一片鲜红,这画面看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不少侍卫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恐怕要出大事了。
君墨渊脸色阴沉走上前。
“南璇,这到底怎么回事?”
面如死灰的女子,看见君墨渊过来,顿时热泪盈眶,无比害怕惶恐的看着他。
原本因为保持的矜持和规矩,这一刻也被她抛诸脑后,她哭着冲着君墨渊扑了过来。
“殿下……我……害怕……”
谁知,君墨渊却没抱住她,反而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