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这一跪,四周的人,不禁微微一怔。
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二小姐究竟要干什么。
月倾华眉眼不抬,不看那些人一眼,从一个小厮那里拿了一些冥纸,一张张放入了火盆里。
她微微眯眸,望着那火盆里一点点燃烧的纸张,在心底暗暗发誓。
月峰,姐姐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月晟丰眉头紧蹙,神色非常不悦。
他刚要摆手,让那些丫鬟将月倾华带走……
岂知,管家这时候,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老爷,曹国舅带着一些侍卫,往我们府里闯进来了……”
月晟丰的脸色一变,曹国舅?
当今皇后娘娘的哥哥,荣耀了三朝的曹氏家族如今的掌舵人。
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这段时间,虽然在朝堂上,他与曹国舅有些矛盾,可是那都是因为政事,公事。
私底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恩怨纠葛。
月晟丰实在不知道,曹国舅这时候过来有什么目的,而且还带了侍卫过来。
他连忙带了人,就出去迎接。
谁知,还未走出院子,远远的便看见曹国舅带了人过来。
往这边走过来的人,不止曹国舅,他后面
还跟了不少带刀侍卫,甚至还抬了一副担架过来。
而担架上躺了一个人,守在担架旁的,还有一个面容素淡的小姑娘,诚惶诚恐,亦步亦趋的跟着。
月晟丰脸色满是疑惑不解,他连忙上前,率先向曹国舅见礼。
“曹国舅,你这是……”
曹国舅停住脚步,眸眼里带了一丝不屑,瞥了眼月晟丰,然后又看向月晟丰背后,厅堂上摆列的棺材。
“月丞相,我听说你的三公子被人谋害而死了,很不巧,我今天一大早,居然碰见了月清源,也就是你的大儿子。更不巧的是,我无意识中从那个姑娘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我平日和月丞相虽然在朝堂上,政见不合,偶尔会拌几句嘴。但终归,咱们两个是皇上的臣子,我们都是忠心耿耿的为皇上办事。”
“既然是同僚,那么我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三儿子惨死,而没人知道。所以,我便把涉及三公子死的大公子给你带回来了,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判,怎么治罪,我想还是听听府衙刘大人的审判吧。”
月晟丰一惊,眸底掠过一丝诧异,他连忙看向那副担架。
那个身形,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月清源吗?
他不
是逃了吗?怎么会被曹国舅遇见了?
曹国舅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是月倾华杀死了月峰?
月晟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曹国舅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又有一伙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月千澜这时,也缓缓的靠近这里,看着这个阵仗,抿唇冷然一笑。
所以,这就是月倾华的暗藏的招数吗?她居然与曹国舅搭上了线?
曹家素来不是不参与任何党争吗?如今,这个曹国舅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明显不该他插手,他却偏偏插手进来了。
月千澜微微眯眸,瞥了眼曹国舅,又看向刚刚赶过来的一伙人。
来的人,正是府衙大人刘汉生。
刘汉生带了人赶过来,谁也没看,率先走到月千澜面前,对她行了一礼。
“微臣拜见太子妃……”
他这一行礼,直接弄得曹国舅有些尴尬。
曹国舅刚刚根本没注意月千澜会在这里,他抽抽嘴角,暗暗咬了咬牙,本来这个太子妃之位,不出任何意外,该是他曹家女儿坐的。
可如今,曹家女儿别说捞不着一个太子妃,就是进太子府都没门。
延续了三朝皇后为曹家人,他真的不甘心,未来的
这个皇后之位,是月家人坐。
若是到了那时,他们曹家岂不是会跟着渐渐的没落了?
而且,还必须要仰赖月家的鼻息夹缝生存。
单是这么想,曹国舅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可是众目睽睽下,月千澜是太子妃,他即使心里再不爽,也不得不上前来,对月千澜鞠了一躬。
“微臣刚刚没看见太子妃,还望太子妃见谅,不要怪罪微臣的失礼之处。”
曹国舅是皇后的哥哥,从表面上看,他也是太子的舅舅。
若是太子和这位舅舅关系亲和,月千澜甚至还要向这个舅舅行礼。
可惜,这些年,皇后虽然稳坐中宫,并且从不参与宫斗,更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但是曹家人却不太安分。
屡屡与太子作对,君墨渊对曹家人,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自然是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