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真的,我刚刚睡了一觉,你父亲还有你妹妹给我托梦了。他们都劝我,他们说月千澜是天煞孤星转世,谁惹她谁都没有好下场。他们让我劝你,别再和月千澜作对,否则,咱们沈家就快要绝后了,你明不明白啊?”
沈知年尽量安抚沈夫人的情绪,他揽住她肩膀,低声应了:“好……我明白了,你现在赶紧躺下,专心养伤,其余的事情,你别再操心。”
沈知年说着,便想将沈夫人重新扶躺下来。
可是,不知道沈夫人究竟中了什么魔,她紧紧的抓住沈知年的手臂,目光灼灼的说。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沈知年抿着薄唇,没有应答。
沈夫人急了,急得眼泪不断的往外流淌,她激动不已,抓着沈知年的胳膊,颤声吼道。
“我没骗你啊,我真的做梦,梦见了你父亲和妹妹,对了还有你姑姑……他们都劝我,让我们别和月千澜做对了。知年啊,咱们就听了他们的话吧,我……我是真怕了……你知道吗?针对她的诬蔑还没开始,她就差点解决了我和倾华啊。她当时在外
面跪了一炷香,可她这一炷香的下跪,真是一点都不白跪的啊。她太可怕了,心思缜密的令人惊悚,谁能想到,她会利用常嬷嬷……”
“她是连我和倾华也一并利用了啊。她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揣摩的一清二楚,她知道,倾华恨毒了她,只要她略施小计,让倾华误以为,她可以轻易在太后面前扳倒她,我们就会按耐不住动作落井下石。所以我和倾华傻啊,我们傻傻的往下跳,跳进她弄得陷阱里啊。”
沈知年眸底狠厉,他暗暗咬牙冷声笑道。
“她不过是侥幸罢了,她不过是利用你和倾华没有远见的心思,不懂得看大局,只懂得维护眼前的利益。所以你们才丢了西瓜拣芝麻,你们是对付不了月千澜。可我……和靖王却不一样。女人大多目光狭隘,你们斗不过她也情有可原。我就不信,她能斗得过我和靖王……等着吧,我等着她一败涂地。”
沈夫人身子一抖,看着沈知年目光闪烁着的晦暗光芒,她惊惧的不行。
“你别说大话了,倾华就是太过有自信,并且一次次都觉得自己能够扳倒月千澜。所以她才会一次次的败了……每一次,月千澜都会给她甜枣吃,然后
再来一个狠狠的巴掌。倾华就是败在自信,自我感觉良好上。你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沈知年缓缓的拍着沈夫人颤栗的肩膀,他眸底闪着暗芒,冷声一笑。
“母亲,你以为如今,我和月千澜之间,是我想退就能退的吗?她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她。她害了我们家的多少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父亲,妹妹,还有姑姑,统统都是被她算计死的。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放心吧,我知道她难对付,所以我目前不打算硬碰硬。她不是无坚不摧,也不是没有弱点。既然暂时击不倒她,那么我就会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你什么意思啊?”沈夫人不由颤着声音,有些忐忑的问。
沈知年很明显,不愿多说。
他微微眯眸,吗眸底掠过一丝冷芒,勾唇淡淡笑了。
……
月倾华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嘤咛一声,缓缓的从坐起身来。
屋内不远处的桌子上,只燃了一盏薄弱的烛火。
透着薄弱的灯光,她缓缓的打量屋内的陈设布局。
她所躺着的床榻是陈旧的,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破的,床幔也是洗到发白,不知
道被什么东西咬烂了几道口子。
不远处的木桌,桌角烂了几个口子,桌腿好像也是残缺不齐的。
还有那梳妆台,除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普通木梳,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对了,还有窗棂那边已经无法遮风挡雨,破旧的不成样子的窗户。
此刻,外面漆黑一片,冷风呼呼一吹,直接卷起室内的灰尘到处飞扬。
月倾华的心,一寸寸的冰冷了。
那些风,吹在她身上,犹如一把把刀子似的,将她切割的体无完肤。
月倾华从小到大,都没住过这么差的房间。
她金尊玉贵,被娇生惯养长大,如今见到这么一个破败,布满灰尘蜘蛛网的房间,她崩溃的都要疯了。
她两眼泪汪汪,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边,满眼无助的观察着四周。
恐怕这样的房间,便是最低等的丫鬟也比这里好吧。
月倾华想不到,君冷颜居然狠心至此。
这是彻底要将她赶尽杀绝,不留一点余地,不顾念他们曾经的一点温情吗?
她怎么就一步步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