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微微一怔,没想到,皇上居然计较了她对他的称呼?
这是,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的意思吗?
要知道,本来她是太子妃,理应可以和君墨渊一起喊皇上父皇。
可是,若是皇上不喜欢你这个太子妃,那是父皇都不能喊的。
如今,居然让皇上亲口纠正她的称呼。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对她这个太子妃是喜欢的。
月千澜随即缓缓地向皇上微微欠身,福了福身,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喊道。
“是儿媳不知礼数了,还望父皇见谅。”
皇上眉梢染上一丝笑意,脸上的冷色渐渐柔和了一些。
“行了,如今呢,太子不能出府,你便代替太子,多多入宫,向太后和贤妃多多尽孝吧。”
皇上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大跨步的离开了这里。
岂知,他刚刚走到殿门口,脚步微微一顿,缓缓的转身看向月千澜。
“小两口偶尔冷战一下,拌两句嘴,那是可以调和情趣,促进感情的。可你若是打着长久和太子疏远距离的做法,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太子不同于朕,朕当年登基的时候,无人可倚靠,所以事事都要听从太后,做任何都要依照宫廷规矩
,不可跨越礼法一步。”
“可你和太子不同,朕从小带着太子长大,对他的慈爱之情,只有父子之爱,没有君臣的疏离。朕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在国家繁荣昌盛的时候,你要明白,一切都有可能。”
皇上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月千澜,终是跨步离开。
月千澜的心,微微一颤,缓缓的抬眸,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
她眸底掠过一丝暗芒,微微抿了抿唇瓣。
石榴吓得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主子,刚刚吓死我了,皇上他好冷啊,我好害怕,他随时随刻都要拖奴婢出去杖毙了似的。”
月千澜抿唇一笑,有些无奈的看了眼石榴。
“皇上他是那种动不动就打杀奴才的人吗?”
石榴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皇上他是最圣明宽厚的君主了。”
皇上在朝理政多年,为大越国做了多少好事。
大越国也因为在他的带领下,一步步的走向了繁荣强盛。
这些年,大越国的变化,是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的。
这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一代明君。
月千澜在回去太子府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皇上最后那番话的意思。
显然,皇
上是知道如今,她和君墨渊之间的问题。
倒是不知道,皇上怎么知道这些。
难道皇上也在太子府布了眼线,或是君墨渊写密信告知皇上的?
……
马车很快便到了太子府。
月千澜下了马车,玉珊连忙从府内出来,将月千澜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主子,唐欢找到了,可惜他身受重伤,此时还未醒来。”玉珊眼圈红红的,嘶哑了声音说道。
月千澜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唐欢受伤,早已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捏了捏玉珊的手背。
“有生命危险吗?”
玉珊连忙回道:“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肚腹上被刺了一剑,程大夫还好及时找到。若是时间过长,失血过多,那边回天乏术了。”
月千澜微微点头,任由玉珊扶着入了太子府。
“带我去看看唐欢……”
玉珊却微微顿了顿脚步,欲言又止的看向月千澜。
“主子,太子殿下他……”
月千澜微微蹙眉,疑惑的看向玉珊:“殿下怎么了?”
“殿下刚刚一直在门口等你回来,待看见你平安归来后,他刚刚才去了前院。自你出去之后,殿下便一直在喝酒……下人们不敢劝……这
会回去了前院,奴婢不知道殿下到底还有没有再喝酒。”玉珊有些忐忑的回道。
月千澜眸底掠过一丝讶异,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一句话。
她脚步未停,朝着唐欢住的地方而去。
“主子,你不先去看看殿下吗?唐欢这会还在昏睡……”玉珊欲言又止的劝道。
月千澜淡淡的瞥了眼玉珊:“你话太多了。”
玉珊吓了一跳,石榴碰了碰玉珊的胳膊,示意她快闭嘴吧。
没看到主子现在心情不好吗?
玉珊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扶着月千澜往唐欢的住所而去。
到了唐欢屋里,程大夫正在让人给唐欢喂汤药。
玉珊见了,连忙跑过去,接了小厮手掌的汤碗,一勺勺小心翼翼的给唐欢喂药喝。
唐欢依旧昏迷,并未醒来。
因此,玉珊喂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