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飒飒,吹拂在月千澜的脸颊。
她缩在君墨渊的怀里,凝眸看着漆黑无光的深夜。
就算未来再黑暗,前途一片黯淡,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槛。
这一刻,她觉得心内安宁平静,好似无论面对什么困境,她都不会孤身作战,也不会害怕惶恐。
月千澜敛回了心绪,伸手拉住了君墨渊的衣袖。
君墨渊抱着月千澜跃过无数个屋檐,吹了好久的冷风之后。
他们两人终于停在了靠在月初盈院里不远处的一处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君墨渊抱着月千澜坐在了大树最粗的树枝上,两个的眸光,落在了那灯火通明的院落里。
彼时的月府,好戏正在上演。
月千澜垂眸望去,院子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月初盈,而另一个人则是月倾华。
而彼时的月倾华脸色煞白,额头冒汗的捂着肚子,一双眸闪烁着不可置信怔怔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月初盈。
“四妹……你……你为何要这么推我?”
月初盈满脸惶恐,连忙蹲下身去,想要搀扶月倾华。
“二姐,我没推你……”
岂知,她的手刚刚触及月倾华,
院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雨婷犹如一阵风一般,率先冲入了院内。
当她看见月倾华躺倒在地,她惊得低声喊了一下,然后连忙让人将月倾华扶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啊?我这刚刚去前院接明大夫过来,倾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躺在地上啊?”
月倾华苍白着一张小脸,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两个小丫鬟,刚刚碰上她的胳膊。
月倾华便低声喊着疼。
沈雨婷吓坏了,连忙让随性而来的明烟雨替月倾华看看。
明烟雨瞥了眼月初盈,又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她一言不发的拿着医药箱,蹲在地上,开始细细的为月倾华把脉。
沈雨婷脸色难看的厉害,有些恼怒的看着月初盈斥责道:“四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倾华呢?你勾引了王爷,倾华大人有大量,念在和你姐妹一场,所以她是含着血泪真心祝福你和王爷。可你……就是这么回报倾华的吗?倾华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断,我不会饶过你的。”
月初盈脸色微微白了,连忙摇头:“五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是推了二姐倒地的吗
?”
沈雨婷冷笑一声:“不然呢,这院里可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难道是倾华自己摔倒的?她疯了不成……”
月初盈满口苦涩,事实上,这就是月倾华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啊。
“五姨娘,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况且,我推了二姐倒地,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沈雨婷眸底迸射出一道暗芒,低声道:“你自然是想让倾华一尸两命,就没人和你抢王爷,更没人能和你争夺靖王妃的位置了。这么明显的目的,昭然若揭,还用怎么猜吗?”
月初盈哑然,反正沈雨婷是盯准了她,她和月倾华里应外合,不是为了演好今天的这出好戏?
诬蔑,呵~~这样的戏码与手段,她们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上一次,想要诬蔑大姐,这一次又如法炮制,用这一招对付她。
月初盈握了握手掌,眸底的冷光一闪而过。
明烟雨诊了一会脉,又查看了月倾华的肚腹。
她轻轻的按了按月倾华的肚子,月倾华便疼的哇哇大叫,简直是杀猪般的吼叫。
明烟雨眸底掠过一丝嘲讽,微微摇头。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装的这么像,也难为这位靖王
侧妃了。
沈雨婷怼完月初盈,看着明烟雨:“明大夫,倾华她怎么样?这腹中的胎儿,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明烟雨眉头微微蹙着,低声回了一句:“目前看来是动了一些胎气,现在不移挪动,还是让人先扶着侧妃躺在舒服的床榻上休息一会吧。”
月初盈连忙说道:“不如让二姐到我屋里先歇着吧,一切以二姐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沈雨婷冷哼一声:“哼……惺惺作态,虚伪做作……来人,将二小姐扶着凑合着向上里屋的床榻上躺着去。”
月倾华却犯了难,一副不好意思的看着月初盈:“四妹,我就打扰你了吧。我想和四妹和平相处的,没想到四妹却……哎……罢了,终究是我太过异想天开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良善吗?真是傻瓜,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禀告给靖王知晓,倾华若是你不愿在四小姐屋里待着,那我这便让那些奴才们,用一个担架先抬你回去。”沈雨婷殴打是满心的焦急,低声问。
月倾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