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微微抿唇笑了,眼底满是柔和的光:“既然四弟要送我回太子府,那我便留下用一顿晚膳吧。”
君冷颜提起的心,微微一松,也和颜悦色的笑了。
反倒是月晟丰满心忐忑,根本猜不出靖王和月千澜心里在想什么。
月倾华更是气得脸色都白了,她暗暗咬牙,搅着手里的帕子。
暗骂一声不要脸的女人。
“二妹怎么了?难道你非常介意四弟送我回太子府?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麻烦四弟了,我一个外人,总不能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吧?”月千澜瞥着月倾华那气得快要扭曲的脸,她盈盈笑着问道。
君冷颜也缓缓的转头看向月倾华,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你有意见?”
月倾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可也不得不扯起一抹微笑,强自落落大方的回道:“大姐是误会了,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们姐妹两个血浓于水,王爷照拂我大姐,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那也是王爷看在我的薄面上,对大姐如此照拂的。”
月千澜微微挑眉,瞧,如今的月倾华变得可真大。
这番话,不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让所有人都以为,君冷颜是看
在她这个侧妃的面子上,才主动要求要送月千澜回府。
呵……这变化,真是让月千澜欣喜啊。
之后,月倾华一直黏在君冷颜身边片刻不离。
君冷颜也不会当着月家人的面,给月倾华难堪,所以两个人倒是颇有一番夫唱妇随,美满恩爱的感觉。
看的府内不少人,心思涌动。
月晟丰和沈雨婷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只不过,一众人刚刚在前院厅堂坐下,一个小厮,脚步匆忙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月晟丰的身前,颤声禀道。
“老爷不好了,三小姐她……自尽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均大惊。
月晟丰猛然起身,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推开门,让下人端饭食给三小姐,岂知,往屋里一看,三小姐在房梁上挂了一匹布上吊了。”小厮脸色煞白,额头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
月倾华反应最是激烈,也跟着连忙起身:“三妹好好的怎么会上吊呢,父亲我们快点去看看吧……”
月晟丰抱拳面向君冷颜表达了歉意,今天这事,真是一出接一出的上演。
先是月初盈落湖差点没淹死,如今月樱又
上吊自尽。
君冷颜也跟着一起去了。
唯有月千澜落到最后,她低头凑近玉珊的耳畔,低声嘱咐:“确保万无一失吗?”
玉珊连忙点头:“小姐放心,绝对不会出岔子。”
“好,那我们就看一场好戏上演吧。”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暗芒,似笑非笑的低声道。
这场戏,如月千澜说预料的一样,特别的精彩纷呈。
她比所有人都慢了一步,当赶到月樱的院子里时,她便看见一圈人围着月樱,月樱躺在床榻上,脖子上的勒痕乌青一片,脸色苍白,紧紧的闭上眼睛,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月倾华跪在床榻边,紧紧的握着月樱的手,低声哽咽:“三妹妹,你这是为了什么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想不开寻死呢?”
月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栗。
她虽是闭着眼睛,可从月千澜的角度看去,她很明显是在装的。
因为是装的,所以月樱很心虚,一心虚,自然身体就给出了最诚实的答案。
月晟丰与大夫谈了一会,大夫说三小姐幸亏发现的早,并无什么大碍,但要注意日后的引导工作,免得她再想不开寻
短见。
沈雨婷擦了擦红肿的眼眶,带着一丝怜悯,看向月晟丰:“老爷,不过一段时日没见三小姐,她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了啊?纵使,她犯了什么错,她也付出了代价,老爷也不能再这么逼她了,否则花季般的年纪就香消玉损,岂不是令人感到非常的痛心?”
月晟丰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月千澜一眼,然后缓缓叹息回道:“这件事,我从前并未多问,没想到,樱儿她怎会如此想不开呢。哎……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月倾华却擦了脸颊的泪水,一脸埋怨的看向月千澜。
“大姐,这件事,说来说去,或多或少都与你有关系,你对三妹也太狠心了吧?就你对三妹使得那种残酷的手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想不开的。如果三妹真的死了,你真的不会感到愧疚,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妹吗?”
月倾华的一番话,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月千澜。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探究看向月千澜。
月千澜站在门口的位置,眉眼不变,神色波澜不惊。
“二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