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的神色却极为平静,出除了一开始她眸底露出一丝欣喜后,这一刻,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没事,我自有分寸。”她拍了拍紧张的玉珊手背一下,笑道。
玉珊咬着唇瓣摇头:“小姐,你一定会去的,是不是?”
月千澜没回答,她缓缓的起身,拿着那封信凑近烛火。
信封很快被火苗燃烧化成一对灰烬,她将余下的信纸丢在桌子上,沉默不语的入了内室。
玉珊和石榴对视一眼,石榴拉着玉珊的手。
“小姐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们只能听从。”
“可,小姐如果真的去了,无异于羊送虎口。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殿下……”玉珊抿着唇瓣摇头。
石榴眸底带着犹豫低声说道:“玉珊,我知道你担心小姐,可如今我们是小姐的人,不能不经小姐同意,便把这件事告诉殿下。虽然你是为小姐好,可也间接的做了背叛她的事,若是小姐知道了,她不会原谅你的。小姐素来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你确定要触碰她的底线吗?”
玉珊倒吸一口冷气,急得顿时红了眼眶,她跺跺脚,咬咬牙。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难道我们要亲眼看着小姐陷入危险吗?”
石榴沉默了,眸光复杂。
“来人,更衣洗漱。”突然屋内传来月千澜的声音。
石榴看了眼玉珊,捏了捏她的手背,喊了屋外候着的丫鬟,一起进了内室,替月千澜洗漱更衣去了。
石榴刚刚走进去,便听见月千澜吩咐道:“你去告诉玉珊,把刚刚的那个消息告诉太子殿下。这件事不太简单,我怀疑是障眼法……”
石榴眼眸一亮,连连笑着应了。
玉珊速度很快,半分迟疑都没有,便从月府出来,直奔太子府。
彼时的太子府,张灯结彩,大红绸子挂满太子府上下,管家仆人来来回回的忙碌,府内的一些场景,另外花钱修缮的,这么一番整改,比之从前更加的奢华精致。
玉珊翻身下马,拿了腰牌递给府门口的侍卫,侍卫恭恭敬敬的请她入内。
玉珊跑着进入太子府的,最先见到的是管家。
管家恭恭敬敬的迎上前来。
玉珊没工夫和他寒暄,急忙问太子殿下在何处。
管家一愣,不敢有半分耽搁,便告诉玉珊,半盏茶前,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出了太子府办事去了。
玉珊心下一沉,急声问道:“办事去了?
你可知道,是去办什么事了?”
管家一脸懵懂摇头:“太子殿下的行踪,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揣测询问的。玉珊姑娘,你可有什么急事?”
玉珊跺跺脚,急得满头大汗,转身就跑。
她一口气跑到了府门口,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又重新回了月府。
这么一来一回的奔波,玉珊是满身大汗。
她也顾不得歇息,翻身下马,入了月府内,便往月千澜的住处冲去。
见到月千澜,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太子和三皇子出府办事去了。
结果,她刚刚说完,这边唐欢疾步冲进来,跪在月千澜身边说是太子派了人传话过来,让月千澜到醉月楼一聚,有事商谈。
玉珊的这颗惴惴不安的心,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
月千澜也不疑有他,命令石榴待在府里处理府内事宜,让玉珊和唐欢跟着,他们出了月府坐了马车去了醉月楼。
一路上,月千澜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的手心,渐渐的涌出一丝薄薄的汗珠,但她却没声张,依旧闭眼休憩,凝神听着车轱辘滚滚走动的声音。
几个人来到醉月楼,却发现门口挤满了人。
三三两两的百姓,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光天化日之
下,没想到能出了这种事,这还是人干的事吗?那女子真可怜,满身伤痕,也被毁了容……”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天子脚下,居然这么嚣张妄为?”
“谁知道呢?那道士一看就不是好人……”
月千澜坐在马车里,听得稀里糊涂。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掀开了车帘,吩咐唐欢:“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唐欢应了,下了马车,往人群里走去。
不多时,唐欢便打探消息回来了。
“小姐,那些人都在说,是有个道士,带了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到醉月楼用膳。那个女子满身伤痕,被铁链锁了手骨,精神好像有些失常。旁人问道士女子的情况,道士回答说,这女子得了癔症,发起狂来能伤人命,所以他才用铁链锁了女子的手骨。”
“一开始,百姓们也信以为真,可谁知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子突然倒地,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