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太过震撼,太过不可思议。
贤妃气得脸色铁青,端起一个茶盏,狠狠的摔落在君墨渊脚下。
“简直是胡闹……因为这件事,就随便处死一个宫女,君墨渊,你是太子,太子必须要有宽容度量,不可滥杀无辜……”
君墨渊冷着脸庞,看向贤妃:“儿臣没有滥杀无辜,而是杀一儆百一三七,月大小姐的身份怎能容得旁人故意挑衅侮辱?”
“身份?她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丞相嫡女罢了……于皇家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她比得过陆贵人如今身怀龙胎来的矜贵吗?就算陆贵人要赐死她,也不为过……”贤妃气得怒不可歇,愤愤吼道。
“呵……母妃当真是糊涂了,儿臣有没有说过,但凡是儿臣要做的事,想要的人,从来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不会猜不到……你身为儿臣的生母,非但不想着维系她的颜面,护着她的尊严,反而帮着外人羞辱欺负她,母妃,儿臣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君墨渊勾唇微微嘲弄道。
贤妃气得脑袋都在发懵,心口那里更是隐隐作痛。
她咬牙瞪着君墨渊,颤抖着手指:“你……你这个逆子……”
蓉慧担心贤妃的身体,不由提起一颗心,趁着众人不备,她偷偷的溜进了隔壁的厢房里,她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月千澜面前。
彼时,周院士已经为月千澜敷了药,包好了伤口。
月千澜连忙让玉珊,扶起蓉慧。
蓉慧摇头,低声恳求:“月大小姐,如今太子看重你,你能不能劝劝他,别再让他这么顶着娘娘了。娘娘近日身体很不好,咳疾又复发了,她经受不住太子这般不留情面的质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母子再这么僵硬下去,传出去,娘娘又该被后宫诸人笑话了。”
月千澜也是暗暗心惊,她搞不明白,君墨渊和贤妃娘娘看起来不像是母子,倒像是仇人似的。
彼此话语间,都带了火药味,都分寸不让。
“奴婢求求你了,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贤妃故意惩罚你的,实在是娘娘这几日精神不济,疲劳困乏,昨夜头疼,一夜没怎么睡,到了天蒙蒙亮,她好不容易才睡沉了。陆贵人和二小姐来时,根本没提大小姐的事,奴婢那时还有点疑惑呢。”
“后
来,娘娘醒来,刘公公恰巧过来,才听说了你这件事。整个事情,都是陆贵人的主意,贤妃知道时,满脸的不悦,之后便派了李嬷嬷将你接过来了。”蓉慧面色焦急,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清楚。
月千澜也猜到了,按照贤妃的性子,她只可能表面刁难她,说些难听的话,她犯不着众目睽睽之下,替自己找不痛快。
明明知道君墨渊在乎她,贤妃不可能那么傻的,故意和君墨渊作对。
所以,月千澜握了握蓉慧的手,面色柔和了几分道:“我知道了,你去喊太子过来这边一趟……”
蓉慧面上一喜,高兴的爬起来,向月千澜道谢了一句,连忙出了厢房,来到众人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君墨渊面前。
“太子殿下,娘娘该到吃药的时间了,奴婢先带着娘娘下去休息了,月大小姐和奴婢说,让你过去一趟,她有话要对你说……”
君墨渊瞥了眼贤妃,眸底闪过一丝担忧,到底还是没问她要喝什么药,沉着脸,扔下一众宫人,不理会陆贵人和月倾华苍白似鬼的脸,转身离开了这里。
贤妃捂着疼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踹气。
脸色苍白的吓人,月倾华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蓉慧膝行到贤妃面前,哽咽着声音劝道:“娘娘,太子如今已成年了,小时后他就不服你的管教,这人大了,自然更不服管教了。你别太生气啊,先把药喝了,不然你又要整夜整夜的咳嗽,睡不好觉了。”
贤妃闭了闭眼,一滴眼泪,缓缓的从眼角流出,她抿着唇瓣,伤心难过极了。
“蓉慧,本宫想不明白,为何本宫和太子会越走越远?本宫都快记不起,他喊我娘亲是什么时候了……”
蓉慧也跟着哭,拿了帕子擦着贤妃脸颊上的泪水:“娘娘,你别伤心,你先把药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贤妃紧紧的反握着蓉慧的手,期期艾艾的哭了好一会儿。
最后,她擦了眼泪,这才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陆贵人。
“蓉慧扶陆贵人起来,她身上还怀着孩子,送她回她的宫殿吧,顺便请太医为她诊脉,看看有没有动了胎气。”
陆贵人满面哀戚,她朝着贤妃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随着宫女搀扶,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贤妃喃喃道:“渊儿这又是替本宫寻了一个仇敌啊
,宫里的人谁都知道陆贵人与巧佩情同姐妹,如今渊儿赐死了巧佩,陆贵人她又怎么会不恨?”
蓉慧端来药碗,无奈的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