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闭眼躺着,伸手探探她的鼻息,确定她只是睡着了后,方才放下蜡烛,在桌子旁坐下来。
他似乎是刚从外头回来,一副风尘朴朴的样子,身上还穿着夜行衣,胸前的位置有一道血染的口子,口子深长,几乎可见白骨。
他脱了衣服替自己上药,嘴里咬着毛巾,强忍着没叫出声。
“看样子是刀伤,这样的刀伤不缝合很难愈合的。”佟裳平静地道。
他回过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道:“你还没睡?”
佟裳道:“我在等你。”
萧骞泽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等我,你只是想知道易恒的消息而已。”
“没错,不过看你负伤回来,想来没占到什么便宜嘛。”佟裳奚落着,她从床上下来,替他看了一眼伤口道:“刀上有毒,这样处理,刀口很快就会溃烂。”
萧骞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抿了唇道:“我劝你别耍花招,你逃不出去的。”
佟裳冷笑着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最后你毒发身亡才最好。”
她堵气回床上躺着,萧骞泽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处理完伤口便到她身边和衣躺下了。
“你干什么?”佟裳吓得翻身起来。
他眼皮都没抬,道:“我很累,只是想睡一觉而已,如果你想杀我,旁边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