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难得轻闲,带着平儿来到昭德宫跟裴妃说话。
裴妃将养了几天,气色已经好多了,佟裳去时,她正在暖阁里侍弄花草,见她进来,笑着放下剪刀道:“姐姐来了,瞧我弄得这一身的土,姐姐快坐,我进
去换身衣服再来。”
佟裳道:“不忙,你种得什么花?”
她朝盆里看了一眼,并没看出门道来,裴妃笑着道:“不是花草,是草药。”
“草药?”
裴妃点头道:“前阵了闲着没事,我便跟周太医寻了一些草药的种子,试着在盆里种种,也不知能不能养活,全当是个乐趣罢了。”
知南道:“娘娘自打养了这些草药,每日精心浇水培土,可算是用心良苦了,这草药要是长不出来,可算负了娘娘这片苦心了。”
“哪都有你,还不给娘娘泡茶去。”
知南笑着退下,裴妃也道:“姐姐稍坐,我进去换件衣服。”
“去吧。”
佟裳扯扯嘴角,笑意却不能到达眼底,看着裴妃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她站在那花盆旁边,看着那几株幼小的苗子,心情十分复杂,佳柔跟周太医的感情,就像这幼苗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又生根发了芽。
她有些无耐,更觉得无力。
裴妃更衣后从里头出来,“姐姐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佟裳道:“没什么事,只是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我还当姐姐是听说了那件事才来的呢!”她有些失落,跟宫人要了茶,在佟裳对面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