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淑太后有些头疼,只是这么多人看着,又不好偏袒,只得对柳儿道:“你要如实说,若有一句不实,胆敢污蔑皇贵妃,哀家定将你五马分尸。”
柳儿瑟缩地看了一眼贵妃娘娘,有些胆怯了。
贵妃温言道:“你听见了吧柳儿,只要你说的是实情,太后娘娘跟本宫都会为你作主。”
柳儿想到之前的那些好处,又想到她不能得罪贵妃,咬了咬牙说道:“启禀太后,奴婢所言全是真的,若有一句假话,不用娘娘五马分尸,奴婢立刻叫雷劈死。”
端淑太后没想到她会发这么毒的誓言,本想着吓唬吓唬她,将这件事遮过去也就是了,别弄得两败俱伤,谁知柳儿竟是个不知死活的,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摆摆手由她去说。
知南在旁看得心焦,又见佟裳不说话,忍不住站出来道:“太后娘娘,怎么能凭一个小丫头的证词就证明娘娘杀了人呢?”
端淑太后道:“哀家自然不会冤枉皇贵妃。”她转头看着贵妃道:“贵妃,你让柳儿出来作证,说皇贵妃就是杀害陈嬷嬷的凶手,除了人证可有物证?哀家可不是来看你们玩笑的,一会若是你拿不出真凭实证,哀家照样治你一个玩忽法纪的罪
名,到时候哀家自会向皇上禀明,摘了你协理六宫之权。”
贵妃向上俯首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自然有证据,一会就会拿出来。”
端淑太后见如此,使了个眼色,跟着她的人道:“柳儿,你可要照实了说。”
“是。”柳儿向上叩首,伏在地上回忆着道:“奴婢在翊坤宫专管杂役,平时是近不得身侍候的,前阵子不知知南姑姑因为什么得罪了娘娘,奴婢才有机会近身侍候,奴婢记得,皇贵妃才封妃那些日子,易掌印时常过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些牵扯不清的样子,易大人走之前还特地来看了皇贵妃,若说她们没别的事,说出来都没人信,奴婢心里存了疑心,就越发留意起来,那天,就是陈嬷嬷被罚那天,皇贵妃照常出去散步,本来是奴婢跟知南两个人跟着,皇贵妃却突然叫奴才回去取东西,奴婢没敢问就回去了,中间帕子落下了又回来找,正好看见易掌印跟皇贵妃在林子里说话,两人亲亲抱抱,作些下流的动作,再后来奴婢就看见云馨公主来了,陈嬷嬷怕云馨公主撞见她们的丑事被皇贵妃谋害,就借故想带走云馨公主,因此跟皇贵妃起了争执,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易掌印这
才下了死手,割了舌头不让她说话,这还不算完,皇贵妃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人杀死了陈嬷嬷,要是太后娘娘不信,可以去问云馨公主。”
贵妃看了一眼端淑太后的脸色,对一旁的人道:“去请嘉嫔带着云馨过来。”
“是。”
端淑太后端着粗气,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佟裳胆敢跟易恒在宫里,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偷情,到底有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她震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佟裳道:“皇贵妃,这事可是真的?陈嬷嬷被罚是因为撞见你跟易掌印偷情,并不是她忤逆说错了话?”
佟裳俯首道:“太后娘娘,柳儿胡言乱说,臣妾无话可说。”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太后追问。
佟裳抬头直视她道:“臣妾自打做了皇上的女人,一刻也没有过外心,更没有过任何不忠的举动,那天的事有知南可以作证,云馨公主被乳母苛待,臣妾略看不惯说了她两句,她就说臣妾名不正言不顺没资格管教她,还连带着辱没了皇上跟易大人,易大人这才罚了她,至于她为什么投河,还死在翊坤宫附近,那就要问问贵妃了。”
贵妃冷笑道:“皇贵妃,这个时候再来狡辩是不是晚
了一点?谁不知道易掌印心里有你,你看看你这里的陈设,比皇后娘娘那里都不差,若不是易大人偏颇,内务府的人敢这么布置吗?”
端淑太后道:“别说没用的,皇贵妃,哀家只问你,若是云馨公主也能证明你那天确有跟易掌印偷情,你怎么说?”
佟裳冷笑道:“臣妾能怎么说?贵妃做好了套等着臣妾跳进去,臣妾若是不领情,不是白费了贵妃一片苦心吗?连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都要利用,贵妃,你好歹毒的心哪。”
贵妃抚抚鬓发,皮笑肉不笑地道:“五岁大的孩子心思纯洁,最不会撒谎,她说的话当然是真的,若是连云馨都不帮着皇贵妃的话,那皇贵妃可要认罪伏法喽。”
佟裳冷笑道:“你污蔑我没关系,易掌印是国之栋梁,以往他的功劳就不提了,眼下他正在青州替皇上出生入死,贵妃就这么在他身上泼脏水,你良心安吗?”
贵妃还击道:“该良心不安的是皇贵妃才对,皇上对你情真意切,你居然背叛皇上,你的良心呢?”
“嘉嫔娘娘到,长公主到,云馨公主到。”
内侍通传的声音传到内室,两人暂时禁了声。
素熙领着宫女走在最前,她身后跟着嘉嫔跟云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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