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常,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她平了平气道:“贵妃所言虽然鲁莽,却也有些道理,咱们是做主子的,奴才虽是奴才,却也不能太苛刻些,要不然人家会说皇室无情。”
佟裳讪讪道:“娘娘教训地是,是臣妾处理不当。”
裴妃道
:“太后娘娘,您是没听见那陈嬷嬷那天说的话,姐姐若是个有气性的,只怕当天也不活了,易掌印就是看不惯才替姐姐教训了那老奴,她编排姐姐也就算了,还带上皇上,简直目中无人。”
端淑太后虽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却也知道一定说得不好听,易恒是个笑面虎,轻易不见他对谁下死手,这回处以极刑,一方面是为了佟裳,一面方也是为了敲打宫中,若不是他弄了那一出,想来佟裳这皇贵妃作得也不会这么舒坦。
想到他二人的事,端淑太后心里就有些嘀咕,只是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用了,略显疲惫道:“好了,过往不咎,以后你们各自惊醒些吧,这陈嬷嬷擅自自戕,本该严加处理,念在嘉嫔跟公主的份上,赏她全尸,让她家里人来领回去吧。”
嘉嫔跪地叩首道:“多谢娘娘成全,陈嬷嬷在地下有灵,也会感念娘娘的。”
端淑太后一阵恶寒,赶忙道:“她倒不必感谢哀家,哀家也是看公主可怜罢了。”
她看看时辰不早,便道:“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大家都散了吧。”
几个离座正要散去,江福海进来,对贵妃伏首道:“娘娘,仵作刚验了尸体,说……”
他看了一眼佟裳,迟疑着没有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