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怀孕了。”
易恒脸上的血色瞬间倒尽,刚才的云淡风轻一消而散,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你说什么?”
“易夫人她怀孕了,是大人的孩子,奴才上次去找大人,在营房里看到了夫人写给大人的信,奴才怕大人一时冲动,看了信不顾一切闯回来,正中皇上的圈套,所以就私自藏了信,后来大人回宫,奴才一直想把这件事告诉大人,可是大人一直避而不见,奴才这才冒然拦轿……”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信呈给他。
易恒不敢相信,上面确是佟裳的笔迹,可他分明记得收到过信,“那送到我帐里的信是谁写的?”
江慕允硬着头皮道:“是奴才仿的,奴才小时候就爱临帖,大人忘了吗?”
跟她订婚的是容止,易恒根本不记得她这个人,哪里还会记得她的喜好,再看眼前人,只觉得厌烦,佟裳怀孕这么大的事,她竟敢私藏了信件瞒着他,这会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可她必竟是知情人,又是皇上身边的人,要处死她,也得弄明白了她有没有再把这事告诉别人。
“白奉天。”
易恒喊了一声,白奉天立刻带着人过来了,“奴才在。”
“把人带到我屋里,看牢了。”
“是。”
两个长随过来拿人,因摸不准易恒的意思,对她还是极客气的,江慕允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并不敢喊冤,只乖乖低头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