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还能成亲的那一天吗?”江慕允苦笑,她有些不敢去想。
“一辈子还长。”易恒抬头看天色不早,
对她道:“回吧。”
听着这声回吧,她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易恒也再没说什么,转身先出了殿门,江慕允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听见外面没动静了,这才敢悄悄走出来。
外头已经撤了侍卫,只剩下南熏殿门前挂着的两只红灯笼在风中摇晃着。
她捂着胸口,身子无力地瘫在地上。
这些年她在信王府当差,不是没听说过易恒的事情,可她一直不知道易恒就是当年的容若,容若就是易恒,直到白天在集会上看见他,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他,但很快她就发现他不是容若。
这中间意味着什么,结合宫中流传的那些传闻,她很快就梳理清楚了。
易恒跟先皇后的那些传闻似乎也有了答案,所以晚上他让人带她单独见面时,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还好,她赌赢了。
江慕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灯笼点着,慢慢往养心殿走去,灯笼库到养心殿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在这样闷热的夏热里,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走出去很远的时候,她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长街上面他的软轿慢悠悠走着,灯笼光隐约照见他身上飞鱼图案,江慕允想着那人说话的神情,心中掀起了一番别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