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跪下!”
苏佚待子女向来不苟言笑,却也从未这样冷漠过,苏苑的双腿顿时一软,乖乖地跪了下来,莫夫人刚想要去扶,莫千山急忙拉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她拉到一旁。
“你拉着我做什么?苑儿实在太可怜了,真可谓爹不亲娘不爱,她是咱们的儿媳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
“苏兄会如此动怒,自有他的道理,你我毕竟是外人,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心疼苑儿在情理之中,可人家爹娘管教女儿也是理所应当啊!”
“可是……”
“嘘……稍安勿躁,听听苏兄怎么说!”
苏佚捏紧了手中的飞鸽传书,额头上青筋瞬间冒了出来!
“你倒是再说一遍,你是如何到的神剑山庄,又是如何与迦南拜堂的!”
闻言,苏苑顿时明白了那飞鸽传书的内容,定然是莫迦南已经在皇城与苏荀相遇,并将事情全盘托出了,她自导自演的戏码已经被戳破了!
见苏苑垂眸战栗,莫夫人心疼得紧,不顾莫千山的劝阻开了口!
“苏兄不必难为孩子了,事情的原委我们夫妻也是知晓的,便由我来说吧!苑儿不放心伤重未愈的迦南,便一路悄悄
跟着他回家,直到皇城来人请迦南前去,苑儿才因为担心迦南的伤而出面,而后,苑儿也是为了让我们夫妻宽心,才甘愿与迦南仓促成婚的,整件事苑儿都不是苑儿的错,如果苏兄一定要怪罪,就责罚我们夫妻吧!是我们做长辈的思虑不周,让苑儿这孩子受委屈了!”
听了莫夫人的呈情,苏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狠狠地瞪向苏苑,厉声问道:“你自己说,这是事实吗?”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苏苑的身上,眼前跪着的苏苑,外表柔弱,有着和云幽柔极为相似的眉眼,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可她却精通用毒,清澈的眸子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毒之心!
“既然大哥已经说告知爹了,爹何必还要多此一问,大哥从来不撒谎的不是吗!”
“孽畜,真相面前,你还能如此坦然,我苏佚一生与人为善,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自轻自贱的孽畜来,今日我便打死你了事,免得你再出去为非作歹,辱没药王谷的名声!”
说罢,苏佚便四下搜寻着东西要去打苏苑,云幽柔吓得匆忙起身,不顾头晕目眩死死拉住他的手臂,莫千山夫妇也惊慌地护住了跪在地上苏
苑!
“夫君这是做什么?”
“幽柔你松手,这孽畜今日不死,他日整个药王谷都会命丧她手!”
“夫君,苑儿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在她眼里,哪里还有什么骨肉亲情,她与毒为伍,功于心计,我们自幼教导的为人之道,她却半点都不曾记住,这样的孽畜,继续活着就是个祸害!”
“苏兄此话怕是过分了吧!”
莫夫人气愤地走上前,莫千山慌忙想要拉住她。
“这不是你说话的时候,闭嘴!”
“苑儿是我们的儿媳妇,我不开口,难道看着她被打死了不成?”
“莫贤弟、弟妹,是我苏佚对不住你们,且等我了结了这个孽畜,再向你们负荆请罪!”
“夫君不要啊……”
“苏兄三思……”
“想要打死我的儿媳,就想打死我好了!”
莫夫人牢牢地将苏苑护在身下,苏佚手里的棍子终于没能落下!
“啪!”
棍子落地,苏佚跌坐回椅子上,按住额头,痛苦地叹息!
“冤孽啊冤孽啊!”
二位夫人都愣住了,莫千山匆匆走上前。
“苏兄,世侄信中究竟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痛心疾首?”
良久,苏佚抬起头,望向莫千山的双眼
中,满满都是失望和歉疚!
“她是不是同你们说,是芙儿将迦南赶出王府的?是不是她与迦南情投意合,愿意待为侍奉你们?”
“此事无妨,毕竟芙儿现如今的身份特殊,定然也不是存心所谓,必有难言之隐,苑儿是个好孩子,她为了成全迦南,甘愿自己受委屈,我们心中感激不尽!”
苏佚无奈地摇头……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都是假的,假的!”
“这……”
“正如幽柔所说,迦南一直以来爱慕的都是芙儿,这一点,他们师兄弟妹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们做父母的也未多加干涉,毕竟当时孩子们都还小,只想着等大几岁,便随了他们各自的心愿!谁曾想芙儿会突然失踪,幽柔跟着一蹶不振,这些事也就耽搁下来了!半年前乔枫偶遇芙儿,便传信与迦南,迦南便一直在皇城守护芙儿,迦南那孩子自幼便沉稳,他执意要留在那儿谁也劝不住!再后来迦南为芙儿挡刀,留在王府疗伤,荀儿回来后,苑儿便自作主张地去照顾,迦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