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软禁在了他自己的寝殿,皇宫内一切安排妥当了,就等着二皇子的到来!
邪王交代好了所有的事,转过身的时候,苏芙依然站在大殿门口发呆!
“阿芙,我先送你回去,你需要好好休息!”
“百里骁,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去哪儿?”
“流溪殿!”
再一次走进流溪殿,入眼的是一片荒凉,正屋烧毁之后,就再没有修缮过,也是,这里比冷宫更像冷宫,早已无人问津,就连宫里的更夫都绕着走!
在宫里口口相传的是,流溪殿不详,先后死了两位贵妃,阴气太重!
“阿芙,当心脚下!”
邪王弯腰捡起苏芙脚边的一块朽木,刚想丢到一旁,却被苏芙叫住:“等等!”
苏芙接过那块朽木,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一个奇怪的图案显现了出来!
“是兔子?”
“是兔子,这是一只小兔子,旁边原本还有一只母兔子!”
“还有一只?阿芙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小兔子的腿旁边,有一条腿呢!”
邪王凑过去仔细一看,不禁微微笑了!
“果然是,阿芙好眼力!”
苏芙拿出丝帕,将木块小心翼翼地包裹
起来,握在手心,邪王见了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着苏芙往前走!
院子里的大树还立在那里,苏芙抬起头,看着早已枯萎的树干,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根麻绳悬着的秋千,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苏芙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一推,麻绳随之飘飘荡荡地晃动起来……
“小兔子最喜欢坐在秋千上,母兔子就这样轻轻地推着她,小兔子开心极了,一直不停地笑啊笑啊!即便日子过得平淡,可母兔子很知足,只要每天看着小兔子,母女相伴,平平淡淡也是好的!”
邪王当然知道苏芙说的是南宫琉璃母女,看着晃动的秋千绳,他瞬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自从南宫琉璃成了百里禹的侧妃,百里骁就自觉将对她的那份感情藏了起来,可是他却依然不能控制自己心,他们还在王府的时候,他时常找借口过去,只奢望能有机会见到南宫琉璃,可男人们议事在前院,后院的妇人们,除了王妃,是不常到前院来的,即便是来了,南宫琉璃也总是陪在百里禹的身边,三年里,百里骁只单独见到过她一次而已!
那一日春光正好,百里
骁从三王府的花园门口走过,花开得美极了,惹来了不少蝴蝶,他忍不住驻足望过去,便看到了正在扑蝶的南宫琉璃!
那不是百里骁第一次看到她笑,却是记忆中笑得最开心最美的一次,她手里拿着蒲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蝴蝶,却在快抓到的那一瞬又犹豫了,百里骁知道,她是舍不得伤害蝴蝶,她总是这样善良,后来蝴蝶飞走了,她有懊恼地噘起了嘴,人前温婉的南宫侧妃,人后却这般生动有趣,那一刻,百里骁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他就这样看着,看一辈子都不够!
后来百里禹登基,南宫琉璃入驻流溪殿,百里骁能见到她的机会就更少了,每每以拜见太后为由去后宫,百里骁总是要绕上一大圈,为的只是从流溪殿旁边走过!
皇后久病,南宫琉璃协理六宫事宜,偶尔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少了,后宫的女人,需要的是手段是献媚,可南宫一样都不会,于是她的流溪殿,皇帝去的越来越少了,直到有了娇儿!
自从有了娇儿,南宫琉璃仿佛一夕之间恢复了生气,流溪殿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多了!
“呵呵,娇儿,
娇儿来母妃这里!”
“去啊公主,去娘娘那里啊!”
这是娇儿在学走路了,百里骁自小听力过人,只是从流溪殿门前不动声色地走过,已经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能开心,他便安心了!
然后这样平淡的小幸福却只持续了短短的四年!
听闻南宫傲通敌叛国,一向撑得住气的百里骁,连朝服都没有换便冲进了宫,大殿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人,他也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可当皇帝命人拿出了那封通敌的密函,几个熟悉南宫傲笔迹的老臣仔细辨认后,无奈地摇头,皇帝下令,有人胆敢再替南宫傲求情,便认定为同谋,于是大臣们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笔迹证据确凿,白纸黑字有来有往,谁也没办法替南宫傲开脱!
百里骁看着南宫琉璃跪在御书房门口,整整三天三夜,水米未尽,直到晕了过去,也没能见到皇帝的面!再后来,娇儿病了,南宫琉璃突然被扣上了与人私通的罪名,甚至有传闻娇儿就是个孽种!
听到这些,百里骁恨不得将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统统杀了,可他不能,琉璃母女处境艰难,他必须要守护她们,他当时想,只要皇帝相
信南宫琉璃,别的人说什么话都不重要,然而他错了,娇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