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咳咳咳……”
看着秦娉婷伏在地上,扒拉着喉咙努力想要将药丸呕出来的痛苦模样,苏芙只觉得像看到一只臭虫般恶心无比!
“呵,不要白费力气了,这药丸的第二个特点便是入口即化!”
“啊……你这毒妇,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秦娉婷满脸是泪,声嘶力竭地吼叫,苏芙轻蔑地瞟了她一眼……
“你真想死?”
秦娉婷没有说话,只征征地瞪着苏芙,苏芙微微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放在手心仔细端详着。
“你曾说过,蓝色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小时候你做梦都想着能飞到蓝色的天上去,躺在柔软的白云里,那感觉,想来会很舒坦吧!”
“啪!”
将瓷瓶丢在秦娉婷身旁的草堆上,苏芙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悲伤闪过:“这个给你,生死皆遂你所愿!”
秦娉婷缓缓伸出手,在触到瓷瓶的前一刻,她停住了!
“你,你真的是南宫琉璃?”
“不,我是苏芙,南宫琉璃早在六年前,已经被你命李德海溺死在水桶里,她的亡魂随南宫全族一起去了,她要去忏悔,忏悔她自己的有眼无珠
,是她看错人信错人,才会让你和百里禹有机可乘,才会害了全族的人!如果说你和百里禹是事情的操纵者、实施者,那南宫琉璃便是一切的根源,没有她的心之错付,便不会有那之后的所有!南宫琉璃才是真的瞎了眼蒙了心,才是真的该死之人!”
说完,苏芙重新戴上披风的帽子,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门口。
“吱……嘭!”
走在回廊上,苏芙驻足扬起头,眼前的流溪殿满目苍夷,昔日的光彩荡然无存,让她永远忘不了的,是娇儿奔跑在院子里的模样!
那个粉刁玉琢的小人儿,才学会走路便开始跑,害得一群宫人跟着后面,她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向前跑,一会儿又向后跑,宫人们弯着腰,展开双臂,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她团团围住,恨不能趴在地上铺成肉垫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了碰着了!
南宫琉璃就站在大屋的廊檐下,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眼神片刻都不敢从娇儿的身上离开。
还有那棵大树,因为娇儿最喜欢荡高高,所以南宫琉璃特地命人在大树上挂了秋千,手臂粗的麻绳上,为防娇儿的小手被粗粝的麻绳割破,是她亲手
缠绕的布条,一根一根,红的,绿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缠好之后再自己上手一寸寸地仔细检查,娇儿开心极了,一直坐在秋千上不肯下来,笑声如铜铃一般回荡在流溪殿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芙早已不会再忆起南宫琉璃和皇帝百里禹的过往,对他,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
“王妃,您怎么哭了?”
碧儿见苏芙一直站着,担心地走过来,看到她眼中有泪水滚滚而落,不免吃惊。
苏芙这才发觉,面巾早已被泪水浸湿:“走吧!”
“是!”
碧儿替苏芙紧了紧披风,二人一同走向大门,碧儿抬手敲门,苏芙忍不住转过头……
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这座流溪殿,留给她的有欢笑,有泪水,还有数不尽的恨,她知道百里禹为什么会将秦娉婷关到这里来,他是想让秦娉婷像南宫琉璃一样死得悄无声息,可她们到底不是一样的人!
南宫琉璃懦弱无能,无声无息,而秦娉婷一来便烧了屋子!即便是这样,百里禹仍然要将秦娉婷关在这里,因为这里关的不仅仅是一个秦娉婷,还有他自己心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从前的皇
三子,故意接近南宫琉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让南宫家为自己所用!他终于等到了,太子崩世,先皇病重,于是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了南宫琉璃,再然后,便是南宫琉璃为了助他上位而对父兄以死相逼!
一切都如百里禹所愿,在南宫家的相助下,他成功登上了帝位,成了大和王朝的皇帝陛下!
然而这一切在百里禹登基后,却成了他的命门,也成了他的耻辱,他不想让任何人说他是靠着女人,靠着南宫家上位的,于是他开始疑心,哪怕是南宫傲和某些大臣私下喝个酒叙个旧,他也会觉得他们定然是在背后议论自己,他越来越受不了了!
即便南宫傲一再起誓,绝不会将争夺帝位一事说出去,他也不相信,他只知道,这天下唯一能够守口如瓶的,只有死人!
一场阴谋就此展开,秦娉婷会帮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直到秦娉婷对他说出了生母的死,他才了然!于是他轻而易举的借助秦娉婷之手,铲除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秦娉婷无理的要求,要将南宫琉璃和娇儿一同除掉,以绝后患,他也只是微微皱眉,便默许了!
诬陷苏芙与
外臣有染,诋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