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东西扔了?
我有些慌了,不停暗骂着林琳的无情。
我还是不死心,在屋里仔细找了好几圈,但行李真的不见了。
我不禁吓得一哆嗦。
林琳把我的行李扔了,这下怕是真的要废了!
我一下没了睡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跑到楼下垃圾桶边上,我还在想,这些行李如果垃圾分类,算什么垃圾?
人们不严格的分类让每个垃圾桶里都有浓重刺鼻的厨余垃圾味道,我捏着鼻子,对着四个垃圾桶不停翻找,可翻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也没找到自己的行李。
倒是不少路过的居民惊异地看着我,估计把我当成了拾荒者,想必他们也很少看见这么年轻的拾荒者。
这时正好对门大姨来扔垃圾,见我正对着垃圾桶发愁,大姨体贴地把一个酱油瓶子递给了我。
“小邱啊,这个给你。”
我彻底无语了,对着大姨尴尬笑道:
“大姨,我不是来捡别人丢掉的东西的,我是东西丢了。”
“什么丢了?”
大姨也看了看垃圾桶,连自己手里的垃圾都不好意思往里扔了。
“我的……”
虽然我也觉得行李丢了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跟大姨说了出来,
“我的行李不见了……”
“行李?”
大姨一拍大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我说呢,原来那是你的,早起遛弯我在楼道里看到一套行李,我以为谁落下的,就先拿到我家去了。”
我大喜过望,跟着大姨去她家里一看,果然是我的行李!
现在这在我眼里,可不是普通的行李,而是连通我和林琳的桥梁!
我千恩万谢把行李拿回了家里,又不由感慨起林琳的决绝。
她竟然真的动手了,不过幸好只是扔到了楼道里,让我的行李幸免于难,也让我再次保留着能留下来的希望。
这种失落和快感交织的绝处逢生,还是让我有些焦虑。
我在狭小的角落里躺了一会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想着风雨飘摇的公司,还有愁苦不堪的夏依依,让我突然生出了一种责任感,我还是去了公司。
到办公室的时候,夏依依正站在里边,义愤填膺地跟大家开着会。
我悄悄溜了进去,谁也没留意到我,但我却听见夏依依说道:
“公司出现内鬼,这是什么行为?无赖、无耻、无能!”
“如果让我查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我偷偷留意着人们的反应,观察着他们细微的变化,可除了泰然自若的何雨晴,人们全都非常一致地低着头。
夏依依也扫视了一眼,突然说道:
“我决定解除张剑的副总职务,这次新的项目方案,交给邱晨负责。”
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所有人,人们不理解地互相对望,又把目光投向张剑,最后,也注视到我身上。
这也更惊呆了我。
不只是因为夏依依突然当众对我委以重任,而且我觉得她现在作出解除张剑职务的举动非常不合时宜。
开完会,夏依依一走,人们立刻就炸开锅了。
有对张剑的惋惜,有对我的不屑,更多还是对夏依依的不满。
我赶紧去找夏依依,
“大姐,你今天这是怎么想的?”
夏依依却非常坦然,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内鬼这事儿何必当着大伙说呢,更没必要当众让张剑下不来台啊。”
“这是公司的决定,跟你没有关系。”
“狗屁规定,一个几十号人的小公司,有嫌疑弃之不用就好了,非得搞什么解除职务,这不明摆着激化矛盾吗。”
眼见夏依依一意孤行,我真有点理解不了她的思维。
夏依依却有些不满,
“这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
我被他这种孤傲自大气得有些语塞,还没等我想出怎么驳斥她,她就对我摆了摆手,
“赶紧去做事,别让我再失望了。”
我气得有些发抖,发现她现在越来越狂妄,根本听不进别人一点建议,而且这种颐指气使已经深入骨髓。
我也站在原地使起了性子,
“干不了。”
“邱晨,这时候了连你也要拆台吗?你怎么干不了,你在广明说的不挺好的吗?”
“会说不会做,反正干不了。”
夏依依却突然一声冷笑,
“好啊,那就开条件吧,这次打算要多少钱?”
我气得一拍桌子,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