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了司马一个“你懂得”的目光,便离开了宣政殿。
司马扁了扁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在退朝后,去到了皇上跟前。他过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写好了圣旨,让沈承恪去看守皇陵,其母降为才人。
“微臣参见皇上。”司马行礼道。
“起来吧!”皇上让公公收好圣旨,便搁在了桌角,“这圣旨,便由你去宣读吧。”皇上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显还是没有在刚刚的冲击之中走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能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还能够像没事人一样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沈清欢还是沈承恪,那都是皇上的亲骨肉!
“微臣遵旨。”
皇上看着台下的司马,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爱卿,你如实告诉朕,那些信的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告诉过太子?”
按道理来说,皇上觉得,就算是沈清欢提前得到了消息,但是这个消息也绝对不会是司马说出去的,因为司马自打得知这件事情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没有离开过。
而且如果真的是司马传信的话,除非司马早就知情,但分明连他
也是跟自己一同知道的,甚至他比自己知道的还要稍晚一些,这般算下来,泄露消息的就绝对不是司马。
但是皇上还是觉得不够安心,所以便直接询问。
司马倒是也不意外皇上会这般问他,司马直接拱手说道:“微臣不敢隐瞒皇上,今日早朝之前,微臣在皇上这里看到了那些信件,是让人去告诉了一声太子。”
“但是,很显然太子对此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他手中掌握的证据不知道是掌握了多长时间,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或许那些东西也不会暴露在世人跟前。”
司马的推论让皇上更加的心痛,多么懂事的孩子啊,纵然自己承担了那么多,纵然自己时时刻刻面对危险,但是却依旧在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的手足,可是他又得到了什么?
想到在朝堂之上,沈承恪那一番说辞,皇上的心里便觉得对不起沈清欢,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连他都是有责任的。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当好,才会引发这一系列的问题。
“宣读完圣旨之后,你便去东宫走一趟,去和太子好好把这件事情理一理。”皇上像是经过了深
思熟虑一样,语气沉重的开口,对着司马说。
“微臣遵旨!”
与此同时,沈承恪害死沈承淮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不仅在皇宫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整个平安城内也都因为此事而议论纷纷。沈承恪一下子就成了赵国的名人。
皇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虽然之前静嬷嬷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对她透露过了此事,但是他一直以来,都还是坚定的想要相信沈承恪,只是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去相信沈承恪。
可如果让他相信,自己亲生儿子便是被自己一直以来信赖的人给害死的,他也还是不愿意去接受!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沉重的打击。
就在皇后想要捂住自己耳朵,却把那些传闻都给甩到脑后的时候,静嬷嬷再一次的来到了他的跟前,就像是一个死神一样,来宣读他已经死掉的事实。
“你怎么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皇后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静嬷嬷,随手抓起旁边的花瓶,就狠狠的朝着静嬷嬷扔了过去。
静嬷嬷稍稍一侧身便直接躲了过去,他看着几乎疯狂的皇后,脸上的笑
容却十分的灿烂,他语气平静且沉稳的说:“高傲的皇后娘娘,你真应该对着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
“你看你还有几分像从前?”静嬷嬷取了铜镜过来,故意摆在了皇后的面前,让他盯着眼前的自己,看个不休,“皇后娘娘,你看看这镜子里面的真的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高贵的你呢?从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高贵你典雅,你就像是那翱翔在九天的凤,那你再看看这铜镜里面的你,哪里是翱翔在九天的凤,这分明就是那田间地头上的野鸡!”
静嬷嬷嘲弄的话语,刺激的皇后浑身发抖。
她怎么敢?自己可是皇后!只要皇上一天不把他这个皇后给废掉,那他就还是赵国的皇后,是赵国的国母,他一个区区婢女,怎么敢如此对待他!
“静嬷嬷!你究竟还知不知道本宫是谁?本宫可还是赵国的皇后,是赵国的国母。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皇上养的一条狗!”皇后睁大眼睛怒吼道。
“你是皇后不错,但是那又如何,你可要知道现如今的太子是谁?等到他日,太子登基,你觉得太后会是谁
?!便是太子不与你计较,但是卫皇贵妃也就不会仅仅只是皇贵妃了!到那个时候你这个皇后又算得什么?”
静嬷嬷的这番话,说的皇后心里一咯噔。
静嬷嬷继续说:“以前你还有大皇子,就算没有了大皇子,也还有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