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是单单的看到皇上这幅气呼呼的模样,就知道沈承淮一定是说了什么让人寒心的话,只是就算如此,那也是她怀胎十月,用命生下来的孩子,她除了保护,别无他法。
“皇上,淮儿不过是个孩子,一时间着急,难免会口不择言,皇上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淮儿计较了,更何况,儿女在父母的跟前,不向来就是如此的吗?”
“皇上,您的政务繁忙,臣妾也为了管理六宫而对淮儿疏于管教,才会导致淮儿长成这副模样啊,常言道,养不教父子过,这其实都是皇上和臣妾的错啊。”
皇后努力的替沈承淮找补,希望皇上可以给沈承淮一条生路,不论如何,至少能活着,那就还有希望,不管是重新再来,还是就这么度过余生。
然而,皇上却在听见了皇后的这番话之后,有些明白,为什么沈承淮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外乎有他这个当父亲的责任,但明显皇后在里面也是功不可没的。
“皇后,你这番话,的确是让朕寒心,就跟刚刚淮儿的那一番指责一样!让朕的心里面,彻彻底底的绝了对你们母子的念想。”皇
上摇着头,便转过身去,作势要走的样子。
“皇上!臣妾哪里错了,臣妾可以改,只要皇上给淮儿一条生路,臣妾什么都愿意!”皇后看见皇上要走,立马出生挽留。
但到底,皇上也没有再停留一步,走的异常的决绝,甚至说,此刻在皇上的心里面,是无比的后悔的,他就不该过来的,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皇后不依不饶的想要追上去,却被公公给拦住了脚步,“娘娘,还是回房间,歇息吧,大皇子毕竟是皇上的血脉,皇上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也不会轻饶了他。”
“娘娘,有些话,奴才不知该讲不该讲,但是奴才还是想要让娘娘知道,免得娘娘和皇上之间的芥蒂越来越严重!”
公公也叹了口气:“皇上之所以到娘娘这里来,原本是想要让娘娘去劝劝大皇子的,大皇子认个错,没准就行了,皇上也好酌情处理,毕竟这一回,大皇子下手太狠了。”
而且,偏偏做的还是最让皇上不愿意的事情!
手足相残啊!
皇后听到了公公的话之后,顿时间傻眼,而公公行了个礼之后,便急忙跟上了皇上的脚步。
皇上知
道他干了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皇后不知道,是应该有个人提醒,免得在错误的道路上面越走越远。
次日,在朝堂之上,皇上亲口说了大皇子的事情,将大皇子的所作所为说的一清二楚,震惊朝堂之余,便当众宣布要流放大皇子。
皇子残害手足,这可是赵国皇室的一个禁忌,凡是触犯了此等条例的皇子均被流放,无一例外!
所以面对皇上所说,在场的大臣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而在三日之后,大皇子沈承淮便在全城百姓的视线下,被带出城去,流放至赵国最为荒凉的南端,那边天气酷热,物资稀缺,十分的难捱。
沈承淮走出城门口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会回来的,他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回来,灭沈清欢,当太子,不!是当皇上!
沈承淮的目光带着刀子一般,锐利无比。
与此同时,沈承恪骑马出城,来到了沈承淮的跟前后落马,朝着他走了两步,“大皇兄……一路多保重。”
沈承淮什么也没说,在他看来,沈承恪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甚至是在等他走后,一步步
的去套牢皇后,然后让皇后把他给扶持起来。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沈承淮,面看着沈承恪的时候,便充满了一些敌意。
沈承恪只当自己看不懂的样子,上前抱住了沈承淮,并悄悄的塞给他一把匕首和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总归是能用到的,往后我也会找办法给大皇兄送些东西的。”
看见这些,沈承淮的内心总算是柔软了一些。
不管沈承恪内心到底盘算着什么,现在跟他交好,对自己也是有利无弊的。
想到这里,沈承淮的脸上便对着沈承恪扬起了一抹微笑来。
七日后。
沈清欢胳膊上的伤已经痊愈,沈清欢重新开始上朝,结果就得到了消息,称沈承淮在流放的路上逃跑了,正好遇上了土匪,被讨伐土匪的官兵误杀。
皇上当场便晕了过去,早朝便匆匆散场。
沈清欢让沙护院送消息去东宫,自己则留在了皇上的跟前,一直到皇上在太医的照顾下恢复清醒。
另一端,消息送回东宫的时候,静嬷嬷正好也在,得了消息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东宫,直奔皇后的宫中,皇后被禁足,行宫内的宫女太监也都被禁足,每
日都会有专门的人送补给进去,所以消息不那么灵通了。
静嬷嬷的到来,让皇后很是意外。
皇后看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