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程念已经改变了决定,暂时不会动风轻轻,但祝苏空还是不放心,又恰好沈清欢不在家,她便依旧住在沈府,白日里去素问堂,两点一线,连续数日没有变过。
这日,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应该进门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风轻轻心里觉得不安,叫了朱护院去素问堂看一看、问一问。
冷月然见风轻轻眉间带着愁闷,宽慰道:“轻轻,你也不要太担心,没准只是素问堂今日忙碌,也有可能是路上遇见了什么人,耽搁了些许时辰。”
冷月然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安慰到了风轻轻的。
风轻轻抱紧手中的茶杯:“但愿如此。”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朱护院就回到了府上,脚步匆匆。
风轻轻朝着门外张望了两眼,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心底的那股不安愈发的明显,一旁的冷月然也跟着皱紧了眉。
“夫人!”朱护院欲言又止,眼神飘忽。
“说!”风轻轻用力的将茶杯搁到桌上,俏生生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祝姑娘今日与往常一样,准时离开了素问堂,我沿路问了问,一个卖绢帕的婆婆说见到过祝姑娘,说是看见
……”朱护院说话的时候依旧有些踌躇,似乎是在犹豫。
“朱护院!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事关十七的性命!你怎么在这里含含糊糊的?”风轻轻抬起手来就拍在了桌上,脸上一层薄怒。
朱护院硬着头皮,咬牙道:“那婆婆称祝姑娘与一男子走了!”事关姑娘家家的清誉,他哪里敢轻易开口。
风轻轻拧眉:“就只是这样?”
朱护院脸色怔了怔,直接反问道:“就只是这样?!”这样难道还不够吗?!这几乎就已经足够用来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
风轻轻稍稍思量,就明白了朱护院话里面的意思,虽说她对此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但也没办法,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
风轻轻缓了缓神色,便继续追问道:“我问的是,除了这些,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朱护院摇头。
风轻轻换了个方式,再问:“那婆婆可有说,十七是如何答应与那男子离开的?”
朱护院皱眉:“那男子让祝姑娘上马车,祝姑娘本不愿意,也不知那男子又说了什么,反正这回祝姑娘什么也没说就上了马车。”
风轻轻捏紧手中的帕子,心若击鼓。
就
在风轻轻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还未说话,风轻轻就看见了,跟在管家后面大步流星的白神医。
风轻轻抬起手,制止了管家开口的想法,便起身迎向白神医,“白大哥!”
“白大哥过来,可是为了十七的事情?”风轻轻直接就问。
“正是!”白神医眉头深锁,“我猜测她大抵是被度九天给叫了过去!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特地来找你,这几日我不在堂中,堂中事务交给你与十一全权负责。”
白神医直接安排,全然不给风轻轻拒绝的机会。
风轻轻皱眉,问道:“这度九天,不是程……那个当今太子妃的师父吗?”
白神医朝着她点头:“正是!”
“那我就比较奇怪了,度九天为什么要找十七?”十七不是祝府嫡次女吗,应该也不存在是什么度九天之女,那么狗血的剧情。
白神医稍稍思量过后,才将其中的始末说给风轻轻听。
风轻轻咋舌。
真没想到!
这程念原来就是个不咋受宠的替身啊!
那这一天天的,嚣张个屁哦。
不过也对,人家还是太子妃呢。
白神医说罢,便
起身:“好了,我也该出发了,从京城去毒龙山不算近,我得赶在他们进山之前过去,这山里的路,不好走啊。”
毒龙山。
听这名字就叫人心里不安生。
“白大哥,若是……”风轻轻踌躇着开口,心底有些发虚,因为她觉得,白神医不可能会答应她。
果然。
白神医不等他把话说出来,便直接制止道:“不可!”
“毒龙山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你且安生留在京城,照顾好素问堂与你白大嫂便可。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去过毒龙山,你且放心就是。”
话虽如此,可风轻轻能感受得到,这毒龙山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风轻轻随手就把祝苏空给她防身的一些玩意给了白神医。
白神医笑吟吟的收下。
待白神医离开之后,风轻轻随便与冷月然用了口饭,便来到了素问堂。
十一正在与其他人一块收拾东西,看见她过来,立刻搁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她走了过来,“师姑!来找师母吗?师母在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