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祝苏空留在沈府用了饭才离开。
风轻轻让侯护院去送的,她怕沈府被程念给暗中盯上,祝苏空虽说医术不错,但是武功就是渣渣,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还是侯护院跟着,她比较放心。
侯护院回来的时候,风轻轻正在看沈清欢和魏知南下棋,旁边的桌上摆的不是茶水,而是桂花酒和桂花糕。
下棋的两个人没怎么吃喝,倒是一旁看棋的吃喝了多半。
“回来了。”
“是!”侯护院径直开口,就说,“咱们府上周围的确有一些人守着,路上我去送祝姑娘,也的确有人在跟着。”
“嗯,你下去歇着吧,我知道了。”
侯护院应声离开,虽然风轻轻没说,但他还是加重了府上护院的警戒。
风轻轻捏手算了算日子,心想,常氏的预产期就要到了,这个关头上,可不能出事,常氏生产比张巧手还要危险的,她必须得在场。
一盘棋以沈清欢的胜利结束。
魏知南与沈清欢就这盘棋便来了一场对话,说完之后,二人朝着对方抱拳,就在风轻轻已经准备散场回卧房睡觉的时候。
魏知南的目光忽而落到了她的身上:“恰好
秋收刚刚结束,我现在回去查账最是正好,我打算明日就出发回荣城。”
“不行!”风轻轻想都没想便拒绝。
魏知南与沈清欢同时看向她。
沈清欢想到刚刚侯护院的话,皱眉:“跟外面的人有关系?”
风轻轻点头称是,“现在这伙人盯着咱们,在我这里总是失败告终,想来就会在你们的身上动手,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不能出远门。”
没准这帮不要脸的就会跟着一块去了荣城。
魏知南想到这,也是一脸愁容:“我知道了!”
“你也不要多想,账面什么时候查都可以,想来那边也不会出太大纰漏。”毕竟都是她一手提上去的,也全是可以信任的。
“嗯,那我先回房间了。”
“好。”
在魏知南回房间之后,风轻轻和沈清欢也吹熄了书房的蜡烛,手拉手回到了后院的卧房中。
一番云雨之后,风轻轻的大脑和身体正处在混沌之中的时候,沈清欢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便凑到她耳边低语:“会有尘埃落定那天的。”
尘埃落定?
风轻轻大脑不听使唤,听见了,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没有深究,便
在男人的怀中沉沉入睡。
与此同时,在素问堂。
祝苏空还在读医书,一阵风刮过,吹动了窗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本不打算起身,却看见烛光被吹得一晃一晃的,不由蹙眉。
她扭头看向窗户,就看见那窗外站着一人,那人几乎能跟夜色融为一体。
“我只听过梁上君子,没想到还有窗外君子。”祝苏空话语冷的,比那秋风更甚。
来人一跃而起,便从窗外跳到了窗内,随手便关上了窗户,将秋风隔绝在窗外。
“我是来提醒你的。”
“提醒?”祝苏空轻蔑的勾唇,“你倒不如说是威胁,是警告,是震慑。”
“你若非要这么以为,那随便你。”
祝苏空不作理会,便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目光一点都不愿意从这人的身上停顿。
“你就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那人对祝苏空的态度司空见惯,并没有当回事,而是继续说。
“啪”的一声,祝苏空就合上了正在看的医书,扭头看向来人,眼眸中满是冷色,“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更不想见到你,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话,更不想要
见到我,但是你要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应该还记得那个人的手段。”
祝苏空想要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一丁点落井下石、看热闹的情绪,但她始终没有找到。
祝苏空收回眸光,就说:“那又如何?”
男人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愠怒:“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从而得罪那个不能得罪的人,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傻吗?还是你说,你不想要这条命了!”
“死有何惧?”祝苏空不以为然的说。
“你说的倒是轻松,可你不要忘记,你这逃命到底是谁给的!若不是你的父母背信弃义,现在那个位置应该是你的!”男人有些着急,竟是直直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祝苏空抬眸,对上男人想要喷火的目光。
“需要我提醒你吗?他给的那条命,他已经自己拿回去了,现在这条命是我师父给的!”祝苏空起身,“你回去吧!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风轻轻这条命,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她保住!哪怕我会死!”
祝苏空提步,走到门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