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轻轻夸人不似别人,总是可以把人给夸得脸红心跳的,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话给说出口,还一副真诚模样。
风轻轻收拾利索后,就与魏楚楚一并进宫前去。
因着有魏楚楚的陪伴,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进宫后,魏楚楚拒绝了步辇,与风轻轻结伴走路前往。
琉璃瓦,红墙,眼前的一切比记忆中的还要更加辉煌,庄严绚丽,叫人忍不住的感叹,无论是平面布局还是立体效果,亦是形式上的雄伟堂皇,都堪称无与伦比。
前两回来此,都是晚上举办宴会,这还是第一回,风轻轻白日里进宫,一双眼好似不够用一样的悄悄打量着四周。
毕竟这回不是游客,不能太明目张胆。
走过宫墙,穿过宫殿,逐步来到御花园。
园内四处种植的有古柏老槐,罗列奇玉石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随便往一处看去,就是绝佳美景,叫人流连忘返。
庞妃宫内的公公将二人引到了浮碧亭。
此处是御花园的一绝,浮碧亭是横跨于水池上的方亭,方亭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荷花与金鱼,在此赏荷赏鱼,都最为合
适不过。
“娘娘交代了,公主与沈夫人来此,直接过去即可。”
“辛苦金公公。”魏楚楚眯眼一笑,就拉着风轻轻朝着亭子走去。
风轻轻打眼看去,就看见庞妃此时正倚着栏杆,姿态慵懒的望着她们,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她还是那么美,美的能叫人忽略周遭的一切,只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美,其实是有些张扬的,今日的她,将那池中荷穿在了身上,明明素雅清丽,却竟也分外的合适她,竟更加衬托出她的美。
风轻轻感叹,美人就是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就是披着一块抹布,都是天仙!
二人走近,一并行礼。
“参见母后,母后吉祥。”
“参见庞妃娘娘,娘娘吉祥。”
“快请起。”庞妃笑着对她们抬了抬手,“万国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想要请你入宫来坐坐,没想到一直没时间,倒是拖到了现在。”
庞妃起身先在亭内桌子的主位上坐下,就让风轻轻落座:“沈夫人请坐,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不用这么拘束。”
“谢娘娘。”
见风轻轻落座后,庞妃就看向打算坐在风轻轻身边的魏楚楚,说
:“楚楚,去你皇祖母宫内给她问个安,你皇祖母念你念的紧。”
魏楚楚知道这是母妃有意支走她,虽说不放心风轻轻,但该给母妃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魏楚楚捏了捏风轻轻的衣袖:“师姑,你且安心在这里坐着,我母妃看起来厉害,但是个好相处的,你不要怕。”
风轻轻眉眼一舒,对着她点头。
这一幕看的庞妃心里那叫一个酸涩,就像是吃了酸杏一样,满嘴牙都倒了。
她这个女儿,对她都没有这么的体贴入微。
目送魏楚楚走出去好远,庞妃才收回目光,看向跟前的风轻轻,美目流转,夹杂着几分明面上的探究。
她倒要好好的看看,这风轻轻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之前倒也见识过一两回,但那些东西,并不是庞妃最看重的,谁家女子还没有几个拿手活,就是那农户中的女子,会耕织,也是厉害之处。
庞妃捏着茶盏看她,问:“我最近听闻了一件事情,着实想不通里面的缘由,恰好沈夫人就是这事情中的当事人,不如我便问问你,如何?”
她说话平声静气的,但是话语间却带着一股子压迫感,可以叫人
无处遁形。
风轻轻盈盈一笑:“娘娘尽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庞妃捏着茶盏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近日有农妇上门求你医治她家夫君,最后被发现她自己下毒害死她家夫君,却诬陷给你,可确有此事?”
“是。”
“你与农妇有仇?”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风轻轻的脸上依旧是和熙的笑容,“京兆府的衙役在那妇人的家中搜到了一个钱袋,钱袋中有一锭银子,银子底下刻着字,是出自三王府的。”
“在那妇人家里搜到的断肠草品相绝佳,且是新鲜的,而唯一能够随时随地拿到新鲜断肠草的,只有庞府。”
说话间,风轻轻的目光就已经落到了庞妃的脸上。
庞妃依旧是那副模样,像是只是在打听故事,而自己并非故事中之人一样。
听到她的话,庞妃不置可否:“的确,庞家有一处庄子,庄子里有一座山,那山上便生长此物。”
庞妃说罢,反问道:“既然此案还有未解之谜,为何匆匆就定了案,是沈夫人不想要招惹这两家,还是怕查下去,对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