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卖了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魏献仪慌慌张张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而她的慌张,也被在场的几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西厂都督与京兆府尹对视了一眼后,京兆府尹朝着魏献仪开口道:“县主请坐,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请你来此,是想要你协助我们查案子的。”
协助查案子?
呸!
骗傻子呢!
魏献仪收回放在窦红棉身上的目光,便看向了京兆府尹:“我外出不在京城这么久,哪里知道有什么案子,又如何能协助你们查案子!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耍我!”
西厂都督笑了两声,笑声刺耳,宛若是捏着嗓子,那嗓子里面还带着针一样:“县主可真是会说话,说得好像本都督与京兆尹大人闲的没事干,接了皇上的旨,在这里逗县主,与县主过家家呢!”
魏献仪嘴角狠狠的一抽,这个不男不女的死东西,就知道拉出皇帝来压人,有本事别拉出皇帝来啊!
魏献仪咬牙道:“都督这话可就误会我了,我才刚刚回到京城,就是什么也不知情,我看不是我陪着二位在这里过家家,是二位拉着我在这里过家家!”
西厂都督
的肤色很白,白的都有些病态,那双唇却又红,红的像是能滴血,双眉又黑如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不健康还很恐怖的样子。
此刻,西厂都督正凝视着魏献仪,虽说脸上带着笑,可叫谁看来,那模样都有些像是要吃人的感觉。
魏献仪对上西厂都督的那双眼睛,当即心下一惊,就拉着竹青往自己身前站了站,也顾不上那一套尊卑有别了。
她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西厂都督的那双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窦红棉:“窦姑娘刚来的时候,也跟县主一般。”他意有所指的说。
魏献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窦红棉,就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一双眼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好好的一个人,若不是遭遇了非人一般的待遇,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素来听闻都督行事狠辣,但是却没有想到,都督对一个姑娘也能这么狠心,她也不过才及笄的年纪啊!”
魏献仪不敢看西厂都督,就看向了一旁的京兆府尹,“我一向以为京兆尹大人是个好官,一切为国为民为君,但是没想到,大人就
是这么旁观的!你无动于衷!你也是帮凶!”
好家伙,本来应该是她被审讯,现在倒好了,成了她反过来教训他们。
京兆府尹觉得哭笑不得。
西厂都督可从来不跟人过家家,抓起旁边的杯子就直接扔到了魏献仪的脚下,声音极轻,却叫人不敢反驳:“给本都督闭嘴!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在这里叫唤!”
叫唤?!
她堂堂县主居然被他说成是在叫唤!
魏献仪几乎被气得想要吐血。
西厂都督接着就说:“县主不必在这里装傻充愣,该调查的,本都督与京兆伊大人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现在就看县主是要撒谎还是要实话实说!”他说着话,手指就敲了敲桌面上摆着的好几张纸张。
纸张是对折起来的,魏献仪想要看也看不见。
京兆府尹看向窦红棉:“窦姑娘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县主说的吗?”他在给窦红棉机会,让窦红棉可以戴罪立功,可他高估了窦红棉的勇气。
面对着魏献仪,窦红棉到底还是垂下了头去,决定什么也不说。
京兆府尹失望的摇头。
魏献仪却是松了口气。
算她识相!
西厂都
督可不管这么多,一个拍手,就有西厂的人送了东西上来,魏献仪瞄了一眼,差点就吓晕过去,这些竟然都是上刑的工具!
西厂都督一边摩挲着手中的扳指,一边仔仔细细的给魏献仪介绍每一个刑具的用法。
“这个是用来剥皮的,是我们西厂的拿手绝活,这个是用来腰斩的,就算把一个人给斩成了两半,那个人还死不了,还得过好一会儿才会死,县主说神奇不神奇?车裂就不让县主看了,毕竟马儿也牵不到屋里来!呐,现在端上来的是俱五刑的工具,其实说白了就是要把一个人给大卸八块!凌迟、溢首、烹煮、幽闭……”
西厂都督的声调很轻,语气很慢,仿佛是在介绍一道菜的做法一样。
魏献仪听得隐隐作呕,最后竟是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含着眼泪看着那坐在上首,不男不女的东西,带着不满与怒气:“你凭什么!本县主到底做错什么了!”
“就算本县主真的做错了事情,也应该是皇伯来教训我,而不是你一个阉人!”一时情急,魏献仪竟是也不管不顾了起来。
她心里知道,就算西厂都督再
嚣张,也不会把那些刑罚用在她的身上,不过是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