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想法,还会觉得困扰吗?
魏知南看着笑得不行的风轻轻,更加笃定灵儿问她要的法子大错特错。
站在一旁,稍显局促的魏楚楚同迎春低语了两句,就快速的跑掉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怕自己会当场哭出来。
可是一转身,她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她为了不叫别人知道自己哭了,咬着牙没有回头,疾步离开,也就没有看见,自她转身,一束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一直看到再也看不见。
魏楚楚跑回到素问堂,就直接扑进了冯氏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哭,模样像极了当年魏家被流放那日。
“谁惹你了?哭的这么凶?”
“师母,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可是他装作不认识我!”魏楚楚抬起头,咬着下嘴唇的样子很是可怜。
“知南?”冯氏惊讶道。
魏楚楚点点头,就继续埋进了冯氏的怀里,呜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冯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魏楚楚的后背。
另一边,风轻轻安排好魏知南,将所有铺子的账本通通给了他,很是快乐的当起了
甩手掌柜。
她坐在榻上,正打算焚香喝茶,却就想到迎春同自己说,刚刚在天衣阁门口,魏楚楚离开的样子像是很伤心,她就有些坐不下去了。
再度出门,刚打开门,沈清欢恰好抬手正要开门,四目相对,二人均是一笑。
风轻轻那提着的心也终于是落了下来。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都要去宫里找人了。”风轻轻捏起小粉拳,在他胸口轻轻地锤了一下。
沈清欢笑了笑,就拉着风轻轻的手进了院子,将在宫内的事情说给了她听,事无巨细,交代的很是清楚。
风轻轻对此很满意。
沈清欢突然间停下脚步,目光隐隐的带着一些疑问,时不时的看向吕偃的房门:“他今天还好吗?”
“挺好的,我安排他跟魏先生一块算账呢,公孙带着小石头出门去长安大街给月然挑礼物了。”风轻轻如是道。
沈清欢直接就猜到了风轻轻的用意,拉着她的手不禁用了几分力气,“娘子有心了。”
“这还不是为了你。”风轻轻努了努嘴,目光勾人的看了他一眼,“我还得出去一趟,你回卧房休息吧。”
“去哪儿?”
风
轻轻将魏楚楚的事情直接告诉了他,“我得去看看,毕竟我也是当人师姑的人,是得有个长辈的样子的。”
沈清欢被她的样子逗笑。
风轻轻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我不像是一个长辈吗?”
有她这样奶里奶气的长辈?
沈清欢没有对此给出回答,而是与她一并调转脚步:“朱护院就留在家里吧,我陪你走一趟。”如今殿试已经结束了,他也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些,好好的陪陪她。
他主动作陪,风轻轻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二人并肩来到素问堂。
冯氏正要出门去打听一二,看见他们就止住了脚步,这是她第一回见到沈清欢,不禁眼前一亮,连连对风轻轻用眼神表示满意。
风轻轻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她的夫君,自然是好的。
沈清欢看见她们的你来我往,忍俊不禁。
“大嫂,我刚刚只顾着安排我的账房先生了,没注意到楚楚,我家迎春跟我说,楚楚离开的时候情绪不太对,像是很伤心的样子,她现在还好吗?”风轻轻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楚。
就看见冯氏的脸色僵了一瞬:“哭了一会儿,已经睡着了,你不用担
心,没有事情的,只是看见一个故人。”
“故人?”刚刚魏楚楚跟她在一起,她也没看见魏楚楚跟谁打过招呼啊。
“是个什么样的故人,居然叫楚楚这么伤心?”怕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来到京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的人,此刻就坐在桌前兢兢业业的盘账,可鼻子却突然一痒,然后就是两个喷嚏。
“不瞒你说,也是我的一个故人,我这本来是打算出门打听打听的。”冯氏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追问道,“轻轻,你说你刚刚和楚楚在一起?”
“是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你可认识一个姓魏的男子?”冯氏从各方面的说了一下,几乎每一条都和风轻轻脑海中的魏知南相融合。
魏知南跟魏楚楚、冯氏都是故交?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魏知南本身就是京城人士,只是被皇帝……
想到这,风轻轻顿时眼睛睁大。
魏知南一家被流放,不就是魏楚楚的爹搞的?
就算主要原因不是她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