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总管很是吃惊的看着沈清欢,虽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还是第一回有人拿这件事来做佐证。
马总管吃惊过后,并未再做纠缠,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自己今日带来的侍卫,全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
任谁也没想到一个穷酸举人居然还会两下子啊,他但凡想到了,近日也不可能就带着这几个酒囊饭袋过来啊!
气归气,马总管的脸上仍旧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朝沈清欢拱手:“即使如此,那在下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随着马总管的转身,剩余的几个侍卫连拉带拽的就将受伤的同伴在地上扯起来,然后一起离开。
目送他们走远,沈清欢明眸低垂,像是在思量什么。
公孙瑾与吕偃正要询问,却就见那魏献仪羞羞答答的先一步上前,他们当即闭上了嘴,继续开启观战模式。
“原来公子姓沈,是举人,难怪我见公子文质彬彬、器宇轩昂。”魏献仪将自己最得体的一面展现出来,清秀的脸上带着对沈清欢的羞怯。
沈清欢看向她,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们认识吗?”
此话一出,惹得公孙瑾一个扑哧,赶紧就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魏献仪闻声不善的眸光立刻扫射而来,吕偃抬手扶住了额头,隔开了她透着凶光的眸子。
魏献仪收回目光,恍惚的看着眼前清隽的男子,一时支吾。
这叫她如何回答?
难不成叫她说,她是看中了他的脸,他的身材,然后听见他是举人而喜不胜收吗?
一旁的竹青都在为魏献仪着急,一向口条好的不行的县主,如今怎么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沈清欢可不管她,见她不再言语,便扭头就走,丝毫不给丁点回转机会。
公孙瑾与吕偃齐步跟上,像连体婴儿般。
“公子……”魏献仪一脸急色的望向沈清欢,“我是三王府嫡女魏献仪,有幸与公子相遇,不知可否邀公子……邀公子品诗?”
公孙瑾与吕偃目光吃惊的看向她,虽说魏国女子比不上赵国女子的含蓄,但这么大胆邀约男子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往常都是在戏文和说书的那里听见。
沈清欢也有些讶异,但相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
毕竟他敢说,这魏国最大胆的女子就在他沈家!
他不信,还能有一个人比得上他家娘子
大胆,那可真是生扑……任何虎狼之话都说得出口。
品诗?
呵,他家娘子会直接说:我见公子芝兰玉树,不如一起上个榻。
“谢邀,不去。”沈清欢回首,看向站在原地的二人,声音微扬,“还不走?”
“走走走!”公孙瑾立刻推着吕偃,一并跟上了沈清欢的脚步。
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欢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魏献仪秀气的脸上当即爬满了怒意,她一个挥手,一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竹青的脸上。
登时,竹青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的摔倒在地,脸上赫然是一个显眼的五指印。
竹青想哭,但是却不敢哭,眼泪在眼里打着转,便在地上爬到魏献仪的跟前,跪在地上,颤音道:“县,县主,奴婢……”
魏献仪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竹青,心里更是恼火,抬脚就踹了过去,将竹青踹了一个人仰马翻。
腹部的疼痛叫竹青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魏献仪平静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怒火也消失了一半,她将手上的银镀金累丝手镯撸下来,就直接扔到了竹青的怀里。
“夜里再回府,你知道规矩。”魏献仪冷冷
的道。
“是,县主。”竹青恭敬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绿缎面珊瑚珠绣鞋在眼前调转方向,她才迟疑的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惧意,目送着魏献仪走远。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竹青才收回目光,捡起地上的手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面。
每回都是这样,魏献仪要发脾气,却又不能叫人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她撒气,然后魏献仪又是那个被圣上称赞的,端庄贤淑的荣乐县主,而她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狗洞里回府,藏着不见人,直到再也看不出被打的模样。
就在竹青还在巷子里的时候,魏献仪已经在另一丫鬟水青的伺候下打道回府。
与竹青这买来的丫鬟不同,水青是三王妃陪嫁丫鬟的家生子,父亲是府里的护院,就因着这一点,魏献仪对她们二人也是极其不同的。
同时,在沿江路。
沈清欢三人回到家里时,风轻轻已经回来了,正抱着白猫在院子里面来来回回的溜达,见他们回来,就急忙迎了上来。
一双凤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沈清欢给看了一个遍,确定还是个囫囵的,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