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叫你姐姐当替罪羊,你姐姐被衙门打了一顿送回曲府,王氏却让人将你姐姐给丢出去。”
“曲府的管家看不下去,自掏腰包,把你姐姐送回了家,可是你的爹娘却不许她入内,将她一个动弹不得的人扔在家门口,闭门不出,不闻不问。”
风轻轻一字一句,说的话就像是一个个钉子一样,狠狠地砸到了梨白的月匈口。
梨白一个趔趄就瘫坐在了地上,她苍白着脸摇头:“不,不会的,爹爹和娘亲都很疼姐姐的,他们不可能不管姐姐的。”
风轻轻轻蔑的看着瘫倒在地上,宛若林妹妹的梨白,很是郁结的翻了个白眼。
她设想过梨白是任何模样,唯独没有设想过是这种。
难怪提起这个妹妹,杏红总是那一句话,性子软,好拿捏。
这简直就是面团,怎么捏都成。
“我的话,你爱信不信,但你要是想要见你姐姐,那就给我一个准话,我好去安排,你姐姐在我……在我的庄子里给我当管事,我得提前给她个信,叫她过来。”
风轻轻故意透露出来,说杏红在给她当管事,就是怕她因为害怕而不敢跟杏红见面。
现在这也就算是告诉她,杏
红现在是有靠山的。
梨白眼眸闪了闪,便对着风轻轻点头:“我要见姐姐。”只要见到了姐姐,就能知道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了。
还没来得及约时间,景元就敲响了房门。
风轻轻知道,这时那些个下人来了,她来不及跟梨白约定时间,只能是说:“你随时准备着,只要你姐姐来了,你恰好出门,我就会让你们姐妹见面。”
眼看着梨白在地上爬起来就要给她福身,她直接就道:“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赶紧擦擦脸,然后下去,就说你自己在这里呆的害怕了才哭的。”
梨白不敢耽搁,立刻就下楼去了。
景元站在风轻轻的身侧,目送着梨白下楼,看着那下个楼都好几回差点摔倒的女人,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别开了眼。
真是太没用了。
越看越气,还不如不看,眼不见为净。
“你就不怕她回头就把事情告诉王氏和郭若兰?”景元问。
“我要是怕王氏和郭若兰,今天也就不会见梨白了。”风轻轻呢喃着梨白的名字,便摇头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是杏红这两个字好。”
“为何?”
“梨,意味着分离。
”风轻轻说到分离的时候,眸光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叫人根本来不及探究。
“走吧,去城西,我去看看房子盖得如何了。”
“好。”
景元看着激动的风轻轻,到底是把那还没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才开工几日,现在还在打地基呢。
来到城西菩提寺脚下,风轻轻看见眼前的一切,再看景元那并不惊讶的神色,不由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每日过来监工,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居然还不告诉我!”
景元揉了揉鼻子,他以为那是常识。
风轻轻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等景元回嘴,就先下口为强:“来都来了,上去逛逛吧。”都来到家门口了,总归是得拜拜的。
“嗯。”
景元跟在风轻轻的身侧上山入寺。
这还是风轻轻第一次进入寺内佛堂,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眼,就看见那在佛前起来的人影熟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冷夫人。
冷夫人上完香准备走,一回身,也看见了风轻轻,当即就走了过来。
“轻轻,也来拜佛啊?”
“是。”风轻轻看向冷夫人的身后,疑惑道,“怎么今日月然没有陪您一起来?
”往常时候,冷夫人礼佛总要带着冷月然的。
就算是冷夫人不带着,因为担心她身体,冷月然也都会跟着。
“月然的身体不太舒服,叫她去找你看看她不肯,我说请你去家里看看也不肯,我这不就来寺里拜拜佛,给她请了个平安符。”
冷夫人说着,就还是担忧的拉住了风轻轻的手:“轻轻,我觉得月然倒是没有生病,只是心思多,我问也问不出来,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同她聊聊?”
思量着自己刚出门时,那亭子里的人,风轻轻隐隐约约猜到了原因。
“夫人,近日可是开始给月然择亲了?”风轻轻凑到冷夫人的跟前,低声询问道。
冷夫人尴尬的点头道:“月然的年纪也不小了,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而她如今连亲都还没定下。”
这就对了。
冷员外和夫人给冷月然择亲,就冷月然那个性子,也不可能说自己再等某个乌龟出壳,就只能是装病,至少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