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子您说的都对。”
“那自然是的。”风轻轻扬了扬下巴,神色傲然的模样。
“话说回来,今日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风轻轻八卦的问。
听见他们提及的内容逐步靠向其他方面,后厨内的其他人默默的都走掉了,各自去做别的事情,迎春也不例外。
“是城中的一些员外老爷,其中也有一些同窗。”
“既然是这个时候登门,肯定都不是两手空空吧?”左不过就是用一句年货来打打掩护,别人也说不得。
沈清欢提及此事,稍显沉重的点头:“他们带来的东西,我都叫魏先生给记下了,塞外今年异常寒冷,不少百姓受灾严重,我打算替他们把这些东西给捐出去。”
风轻轻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就当做是给他们积德了。”
“我手头有些闲银,一并捐出去吧。”
风轻轻说做就做,饭后就立刻叫魏知南支了十万两银票给沈清欢。
沈清欢看着这上面的数额,一时有些愣怔,风轻轻便已经将银票稳稳当当的塞到了他的手心里面。
“只可惜咱们还得盖房子,我手头总得有些周转,这十万两算不得什么,但聊胜于无。”风
轻轻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直接交给官府我不放心,故而就有劳夫君了。”
“为夫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让娘子失望。”沈清欢说完话,煞有其事的给风轻轻拱了拱手。
风轻轻被他逗得咯咯的笑。
门外面。
听见里面屋内响起的笑声,景元将暖炉塞给了迎春,便离开了宅子。
她笑的可真开心。
自打铺子多起来,他还没有见到风轻轻这么轻松快乐的样子,每日她都像是一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个不停。
迎春看着景元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窦更深切了。
沈清欢得了银票,当晚就整理好了那些个人送来的东西和单子,因魏知南记录的清晰,他只是又抄录了一遍。
次日一早,他便备车带着东西去了巧手坊,把这些个东西连带着捐赠名单都给了柳岸。
这回押送赈灾银的,是柳岸亦敌亦友的死对头,把这些给柳岸,比亲自给那位大人都要靠谱的多。
柳岸看了一眼单子,似是猜到了什么,唇角微扬:“你们二人不愧是夫妻。”
“不过你真的确定了这份单子?”柳岸的手指在风轻轻的名字上面点了几下,意有所指。
“实不相瞒,
家中产业虽然都挂了一个沈字,但的的确确都是我家娘子的,沈某不敢居功。”沈清欢双手一拱,“我便不多做打扰了,有劳柳大人。”
柳岸轻轻颔首,算是应下。
待沈清欢离开之后,张巧手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虽然才刚到显怀的月份,奈何是头胎,她和柳岸都紧张的不行,故而特别谨慎。
这可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大胖闺女!
“能娶到那么好的娘子,这沈大人也是真的有福气。”张巧手感叹道。
柳岸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眸光温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娘子,也是我的福气。”
张巧手羞涩的一笑,丫鬟识趣的退出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毕竟再过几日柳岸就得跟着他那死对头一块儿去边塞了。
随着城中日日的鞭炮声越来越响,这年也就越来越近了。
过年,古往今来都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任何例外。
除夕这日,每家每户都在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贴春联、贴窗花、贴福字、贴年画、挂灯笼、燃爆竹。
虽然每年都是这样,但却又每年都叫人满心欢喜。
晌午的时候,家里的伙计点燃了鞭炮,风轻轻看着
,眼眶有些微微湿润,往年时候的现在,她还在办公室里面忙碌,或许晚上有时间回家一趟,但怕是连顿饭也吃不完就得继续回到岗位上。
如今倒好,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除夕了,可身边的人却已经不再是那些人。
风轻轻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抬起头,就看见沈清欢也在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在说:往后的除夕,有他陪她过。
风轻轻嘴角上扬的同时,脑袋就靠在了沈清欢的身上。
晌午放完了鞭炮,才正式开饭。
饭后,一伙人就围绕在一起包饺子,好不乐哉。
风轻轻则拽了拽沈清欢的衣袖,与他来到了书房。
风轻轻把那天老五说的话说给了沈清欢听,便道:“我觉得五哥说的挺有道理的,所以夫君,就劳烦你动动手了。”
“娘子可定好了名字?”
“觅宁居。”风轻轻脱口而出,她可是想了好久的,“夫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