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叫对面的一品鲜给闹得,这趟商街被人诟病,来沈家饭庄吃饭的人大打折扣,但是打发下人来订席面的倒是只增不减。
风轻轻为了巩固客人,特地放话出去,哪怕是订一道菜,也绝对给送到家里。
消息一出,更多的人打发下人来订餐了,多是当场就带走的,也有让饭庄的伙计给送的。
甚至还有些人,直接走沈家饭庄的后门,绕开了前门,时间一长,竟是连风轻轻都分不清哪边才是正门了。
这么一来,后院就乱糟糟了许多,风轻轻知道排队不太现实,就叫伙计抽空刻了一些号码牌。
来人直接在后门领号码牌,就在后院中等着叫号。
沈家饭庄的生意基本没受影响,这个消息传到郭若兰的耳中,很是刺耳,她也不管贵贱,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朝着门口砸去。
恰时王氏的丫鬟推门,被扔到脚下,四分五裂的茶盏给吓得双腿一抖,要不是抓着门,怕是要直接跪在那破碎掉的茶盏上。
郭若兰掀了掀眼皮,眸光凌厉的落到丫鬟的身上,认出来人后,便收敛了眼中的厉色,指使身边的丫鬟道:“还不去打扫干净,没看见吓到
梨白了吗。”
对于这个出现在门口的梨白,她是真的不喜欢,也不知道王氏是在哪里搜罗来的,身段和容貌皆上品,就是这性子,又懦弱又胆小,还爱哭。
该死的老太婆把这么一个小丫鬟养在身边,肯定没安好心。
思及至此,郭若兰就想到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眉心狠狠地一跳。
“是,夫人。”丫鬟低眉顺眼的上前将地上的茶盏碎片清理干净,便示意脸色发白的梨白入内。
梨白站在门口稍稍舒缓了两分,但走进去还是险些因为腿软而跌倒,幸而被丫鬟及时搀住。
郭若兰的目光立刻就甩了过来,吓得丫鬟立刻撒开了手。
梨白后背冒起了冷汗,头也不敢抬,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站在屋中央,发着抖福了福身子:“夫人,老夫人有请。”
不成器的东西。
郭若兰斜了一眼梨白,丝毫没有动弹的想法:“老夫人找我何事?”
“奴,奴婢不知。”
死老太婆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想要在她的手里讨一些一品鲜赚的银钱罢了。
郭若兰摆了摆手:“你回去告知老夫人,说我在理账,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晚饭的时候再
说也不迟。”
梨白知道自己把这话带回去,免不了又得被王氏给骂一顿,可她实在是不敢面对着郭若兰,这个新进门的夫人,可是吓人了,就连王氏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权衡之下,梨白朝着郭若兰福了福身子:“是,奴婢告退。”
郭若兰眼睛闪了闪,一抹不屑在眼中划过,在她看来,梨白就是个好看的花瓶,除了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就算是真的成了曲文华的妾室,也是她手里的一只蚂蚁,想什么时候碾死就什么时候碾死。
可叫郭若兰没想到的是,王氏找她的原因,并非是为了讨要一品鲜所赚的银两,而是要把梨白塞到她的身边,这可气的她不轻。
偏偏那死老太婆说收了梨白做义女,不管她怎么拒绝,死老太婆非得把梨白塞在她身边。
郭若兰拒绝不了,只能是将梨白带回了自己的院落里面。
此时,她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瑟瑟发抖的梨白,一双眼睛在梨白的周身游走:“今年多大?”
“十,十五。”
“老夫人为何要把你塞在我身边,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奴,奴婢知晓。”梨白扑通一下子就
跪倒在郭若兰的脚边。
呵,不禁吓的废物点心。
郭若兰双眸狭促的眯起,等着梨白的下文,不过应该与她思量的那般无异,这梨白就是王氏准备塞给曲文华的妾室。
梨白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抽泣着将王氏教给她的那番说辞,说道:“老夫人说了,我就是一个礼物,一个被曲家养着的礼物,为大人仕途贡献微薄力量的礼物。”
梨白说的含蓄,但郭若兰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郭若兰嘴角一抽,这王氏也是有够心狠的,也不知道是掳了谁家的闺女,反正不是自家的,不会心疼。
“老夫人还说什么了?”
“老夫人说夫人的娘家是有本事的,夫人是大家闺秀,可以教奴婢,叫奴婢日后不会丢了曲府的脸。”
死老太婆也知道求人得说好听的话。
郭若兰捏着帕子按了按唇边,“留在我这院子里可以,但是你得记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千万不要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跟了别人,你还有可能是个宠妾,可若是跟了咱家大人,你也就是个丫头。”郭若兰威胁着说。
谅这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