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氏背着人跟她娘家嫂子说话,说什么雪里的夫妻不到头,被那郭氏听见了,要不是喜娘按着,那红盖头都差点给掀起来。”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风轻轻和冷月然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这才第一天,还是成亲当天,就已经是这样,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天天针尖对麦芒?
想到这里,风轻轻很不地道的弯起了嘴角。
相较女席的各种八卦,男席上就是各种奉承,这顿席吃下来,吃不好不说,还没有吃饱,这就叫人很无语了。
好在对面就是沈家饭庄,散席后,风轻轻和沈清欢就直接进了对面,让师傅煮了一锅鸡蛋面。
面还没出锅,冷月然在帮忙送完客人,也带着银杏直接过来了,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叫风轻轻只能分了两碗面给她们主仆。
沈母怕他们吃不饱,给他们拿了馒头和咸菜来。
就单单是咸菜,都是好几种,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特别下饭的,叫冷月然和银杏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就在他们这里一派祥和的同时,待在新房中的郭若兰却是饿了一整天,连一块糕点都没有吃上。
“你去找点吃的来。”郭若
兰环视四周,这房间与她在郭府的房间大小没有太大区别,布置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她索性收回了目光,指使丫鬟去给她寻吃的。
丫鬟局促不安的双手绞着手帕:“小姐,我也不知道这府上哪里是哪里,万一走错了地方,冲撞了人家,怎么办啊。”
郭若兰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丫鬟:“鼻子下面是什么?”
“……嘴。”
“嘴是用来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吃饭,说话……”
郭若兰翻了个白眼,看见丫鬟这软弱不堪的样子就来气:“鼻子下面是嘴,不知道的事情就去问,我就不信今天这府上一个下人都没有。”
丫鬟福了福身子,也不敢再说别的,赶紧就出了房门,可她出了房门连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
郭若兰气呼呼的抓起床上的花生,剥了壳就往嘴里放。
晌午的席散了,可曲文华还单独有晚上的一场,晚上都是那些与他相好不错的,还有他想要攀扯上关系的。
原本也有徐知昶的,但是没想到徐知昶居然打发了沈清欢来,他晚上也就没有再喊沈清欢。
他可是很记仇的,他之所以和冷月然没成,这里面
可还有他沈家的一条大腿插进来。
等到晚间的席散了,他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就直接去了新房,还没进去就听见郭若兰心气不顺的在教训丫鬟。
他站在门外听了几句,无非就是丫鬟没能给她带来想吃的东西。
不知为何,听着郭若兰教训丫鬟的声音,他忽然间的就想到了他娘教训他爹的场景,想到那些,他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可偏偏,郭若兰的声音越来越高,与他脑海中的王氏成了高度重合。
“滚,你给我滚出去!”随着郭若兰的一声大吼,丫鬟跌跌撞撞的推门出来。
曲文华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丫鬟泪流满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暗处的曲文华,直接就向外面跑去。
新房中,郭若兰的咒骂声还在继续。
曲文华盯着丫鬟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眼中掠过一抹暗光,抬步就追了上去。
丫鬟能往哪里跑,她是郭若兰的陪嫁丫鬟,就算是真的跑出去了,卖身契在郭若兰的手里,她去哪里都是举步维艰。
想到这,丫鬟就停下了脚步,蹲在角落里低低的啜泣着,雪已经停了,可是这冬日的夜里本身就寒冷,再加
上今天下了一天的雪,可想而知,晚上得有多冷。
索性冻死算了,早死早投胎,也省的在这里天天看人眼色过日子,一个做不得当,就又是挨骂又是挨打的,这种x狗不如的生活,她过够了!
丫鬟想到这,便双手合十:“老天爷,我求求你了,下辈子让我投个好胎吧。”这辈子,她才四岁的时候,就被爹娘卖给了郭府,给郭若兰当丫鬟,她爹娘拿着卖她的银两去养刚出生的弟弟。
“小丫头,你不知道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是成亲吗?”曲文华听见丫鬟的话,低笑出声,脚步不稳的来到丫鬟跟前,一把就将她在地上拉了起来,抵在了冰冷潮湿的墙上。
丫鬟被吓到,惊呼出声,瞬间就被曲文华用手堵住了嘴。
他额头抵在丫鬟的头上,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嘘,别出声,省的叫你那母老虎的小姐听见。”
丫鬟被他对郭若兰的称呼给惊到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小丫头,今年多大了?”怀中人儿身娇体软,叫醉酒的曲文华心思有些荡漾。
他心间竟是涌现出一个念头来,与其跟那母老虎圆房,倒不如跟眼前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