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困境,但破除这种困境,叫城中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就是他们做官的目的所在。
民为国本!
满心雄心斗志,在二人迷路之后,也逐渐的被跑到了九霄云外。
吕偃看着纸上的绘制图,一头的问号:“我们走的也没错啊,怎么就是找不着这县衙在哪里?”
原本在城门口就应该有县衙的人接着,可是根本没有,他们等了一小会儿就自己进了城,东问西问,还看着绘制图,但也还是走迷糊了。
这知源县,就像是个迷宫一样,道路弯弯绕绕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补丁衣裳的男人扛着竹篓走过来,嘴里还哼着从未听过的曲子。
“大哥,劳烦问一下,知源县的县衙怎么走?”沈清欢拱手,礼貌的询问道。
该男子与柳岸差不多的年纪,比沈清欢稍矮一些,虽说看似平平无奇,但一双眼却特别精神,不想寻常百姓家的人。
男子停住脚步,上下大量了一眼沈清欢和吕偃:“你们是干什么的?”
“来寻徐县令的。”沈清欢一顿,并未袒露更多,毕竟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谨慎一些总是没毛病的。
男子双手环胸,斜着眼看着
沈清欢:“嘿,巧了不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正是徐知昶,你们要找的徐县令就是我。”
沈清欢和吕偃均是一怔。
这是徐县令?
看着眼前的男子,再想想柳岸,总觉得有什么环节出了错。
沈清欢再度拱手:“大人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证物吗?毕竟我二人刚刚自荣城前来,对此地并不是很了解。”
对你更是不认识!
“呵,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冒充我徐知昶!”徐知昶把后背的竹篓摘下来,就塞到了沈清欢的怀里。
竹篓上的黄泥顿时染脏了沈清欢的衣服。
这衣服是风轻轻前段时间突发奇想,亲手给他缝制的,虽说针脚不咋地,但胜在心意,今日来知源县,他特地换上了这身衣服……
沈清欢有些愠怒,却还是憋了回去。
徐知昶黑眸闪烁了两下,背着手就朝前走:“跟我来,去县衙。”
“沈兄,我来抱着吧。”吕偃就要把沈清欢怀里的竹篓接过去,沈清欢赶紧躲了一下。
“无妨,已经脏了我的身,就不要再脏你的身了,不然咱们就得洗两身衣服了。”沈清欢半开玩笑的说。
吕偃一听,憨憨的一笑,也就没有
再坚持。
徐知昶在前面大步走着,他们在后面跟着,不多时就在各种拐弯抹角的道路中,来到了县衙。
县衙内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就像是被舍弃的废弃县衙一样。
徐知昶径直来到后院,就用水瓢在缸里取了一瓢水喝,喝完后打了个嗝儿,才看向沈清欢和吕偃。
“东边那几间屋子都是空的,你们自己挑。”
沈清欢蹙眉:“你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就不怕认错人吗?这任命书和推荐信可都还没给呢。
“你以为谁都能往我这里塞人吗?你们俩要过来之前,柳岸就给我知会了一声,我同意了,他才敢给你们写的任命书!”徐知昶嗤了一声。
听到他的话,沈清欢不由有些恼怒:“所以徐县令一早就知道我们要过来,刚刚见到我们也知道我们是谁?”
“有问题?”徐知昶反问。
沈清欢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没问题。”真想不通,这样一个脾气性格的人,是如何与柳岸交好的。
在马车上往下搬东西,都是沈清欢和吕偃两个人弄得,处理好了之后,车夫就驾车离开了。
他们正要收拾房间的时候,来了个满头
汗水的人喊他们去前堂:“我是这县衙的师爷,你们叫我牛师爷就行,咱们家县令脾气大,你们也别收拾了,赶紧跟我过去。”
“我跟你们说,咱们家县令虽然脾气大,还经常犯轴,但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官!”牛师爷走路间就嘱咐了他们两句。
来到前堂,就看见那一身补丁衣服的徐知昶正坐在官位上忙碌,听见他们过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桌上有你们需要处理的事务,最迟在寅时处理完。”
晚上处理政务?
似是能猜到他们心中的困惑,徐知昶便命令式的喊师爷说:“老牛,给这两个新来的介绍一下咱们这里的规矩。”
为了不打扰徐知昶处理公事,牛师爷就把他们两个带到了休息的耳房:“咱们这里有个规矩,卯时起床去田间干农活,巳时归,吃过早饭后处理一下公事,然后用晌午饭,下午休息至申时,用过晚饭后再去田间干活,戌时归,处理公事至子时,然后去休息。”
别说吕偃,沈清欢都是一脸质疑。
这是来当官,还是来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