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因她脱口而出的诗句而眼中闪过惊喜:“此句甚好,不知娘子是有感而发,还是在何处见得?”
著名诗人的诗,那自然是好的!
风轻轻眯眼一笑:“偶然在一本杂书上看见的,刚刚看见这剑刃,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一句来,不知我用的可对?”她虚心请教的说。
沈清欢满眼的赞赏,已然是给她的回答。
不待沈清欢再说什么,羞愧的朱氏就开始往外轰人:“好了,东西也给你们了,赶紧出去吧,该落座吃席了!”
门外,平儿立刻进来,送上了风轻轻叫他带来的布料,刚好可以将宝剑给包起来。
原本风轻轻是出于对传家之物的尊敬,只是没想到,却还多了一个原因。
财不外露。
这宝剑若是真的暴露在世人眼中,恐怕会招来贼人惦记。
而在院子里面,沈母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一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正当她愁闷担心的时候,看见沈清欢怀抱着被布料包起的宝剑出来,才算是舒心一笑。
夫君!
回家了!
你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总算是都落座,准备开始吃席。
十几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的
。
葛茂申和朱氏分别坐在男席和女席的偏位上,主位上暂时还空着。
正当风轻轻纳闷的时候,郭县令与郭夫人姗姗而来,随他们同行的不是郭若兰,而是郭若兰的庶姐妹,共二人。
自然而然的,郭县令和郭夫人就成了男女席上的主位。
郭县令也看见了风轻轻一家人,他目光飞快的掠过,开心的接受着周围人的赞美和恭维。
其实对于这种和冷府差了一截的葛家,郭县令并不打算给这个面子的,可是稍稍一打听,却得知这人八个女儿,嫁出去的五个女儿,大女儿与三女儿的夫婿均是进士,大女婿是行人,掌接待诸侯及诸侯之上卿之礼,三女婿是临城推官,掌推勾狱讼之事。
且不说大女婿在京城,是可以见到当今圣上的,就是那三女婿也是从六品,而他也不过是个从五品而已!
看起来葛茂申在给郭县令拍马屁,其实郭县令也在恭维葛家,两个人都不过是各取所需。
鞭长莫及。
葛茂申要在这荣城站住脚,还是得依仗郭县令。
朋友多了多条路,何况这葛家家底还算殷实,郭县令对他好些,也能捞不少油水。
风轻轻不过多看
了两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她心中好奇,盘算着找机会去会会郭若兰。
坑爹这件事情上,郭若兰还是很得心顺手的。
一回生,二回熟嘛。
男席那面还算是平和,女席这边却就格外热闹了。
这郭夫人字里行间,都是在给带来的两名庶女挑选夫家,言语中都在称赞两个庶女,把她们夸得都有些得意了。
风轻轻却暗暗勾唇。
这两个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风轻轻还未感慨完,就注意到那朱氏身边的女子正频频的往男席那边张望,她顺着女子目光看去,恰好看见她家夫君的侧脸。
得。
自己还在这里看热闹呢,自己夫君被人盯上都没注意到。
风轻轻多看了几眼女子,她应该就是葛茂申的六女儿,模样还算清秀,但是平平无奇,叫人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人群中散发出一阵笑声来。
紧接着,就听见朱氏说:“女子无才就是德,寻得一个好夫婿,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就是最大的安逸和幸福。”
郭夫人也附和:“是,毕竟咱们也不像有些人,需要出去抛头露面的,实在是不雅致。”
风轻轻囧。
这话,怎么感觉是在说她?
抛头露面?
你倒是想,也得有那些本事啊。
朱氏拽了拽自己身边的女子:“郭夫人,这是我家小六,名唤南珍,小名珍珍,我家珍珍自幼学琴,一月前由她大姐夫引荐,叫她拜师京城聆音阁的映秋大师为师,不如叫她给咱们大伙弹一曲,怎么样?”
朱氏这么卖力的推荐葛南珍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给葛南珍博一个好名声,再一个就是让沈清欢看一看。
这就是区别!
她的女儿是京城大师的徒弟,而风轻轻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只知道抛头露面的野丫头!
而且她葛家的身后还有两个有能耐的女婿,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应该抛却哪一个,留下哪一个。
郭夫人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小家子气,但也没说什么。
魏国最出名的乐坊不是宫内的,而是京城的聆音阁。
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