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捏紧笤帚,不等风轻轻出声,就直接抬步上前,他身形匆匆,还未等人看清,就只看见那帮子蒙面人纷纷刀子落地,各个倒在了地上,捂着胳膊,面目狰狞。
柳岸诧异的看向景元,满是震惊。
这是一个打杂的?这是藏匿在医馆里面的武林大师吧!
看着同伴一个个的倒下,打算在外面望风的两个黑衣人立刻就冲了进来,人还没有站稳,就被突然间出现在身后面的沈清欢一个横踢给踹了个狗吃屎。
风轻轻走后,沈清欢不放心,就也往饭庄赶,正好就碰上这两个黑衣人往饭庄里面冲。
柳岸神色暗了暗。
这风轻轻的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风轻轻也不含糊,直接上去就把刚刚说话的黑衣人蒙面给扯了下来,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风轻轻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就是昨天最开始来闹事的那个人,说是吃了咱们家的东西不得劲那个,老板你让我跟上去的就是这个人,我亲眼看着他去了那一品鲜的后门。”
伙计陆陆续续的也来到了前面,看见这一幕,昨天收到风轻轻眼色,跟上去的那个伙计立刻出声说。
“我
不是!”黑衣人辩解。
风轻轻站起身子来,就直接抬脚踩在了黑衣人的手指上,十指连心,顿时疼的那黑衣人面目狰狞,叫声凄凄惨惨。
“我也没说你就是啊,你肯定不是一品鲜的伙计,你是来打劫的,我早就听闻那南山上有一窝飞贼,想必你就是那南山的飞贼吧!”
风轻轻一边说话,一边用力的碾黑衣人的手指,都给碾出了血来。
“既然是南山的飞贼,那我就算是把你给杀了,也算是正当防卫,郭县令来此也不会说我一句不是,甚至还会说我做得对,做得好,是为民除害!”
风轻轻口吻轻飘飘的,却叫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这是打算把他给弄死呗!
为了这一趟,把命给搭上,可是太不值得了,毕竟现在啥也没做,连一个铜板都还没碰到的!
“我不是!”黑衣人死命的喊道,“我不是南山的飞贼,我是一品鲜的伙计!”他是伙计,不是飞贼,这臭娘们要是真的把他给弄死了,自己也得赔命的!
“一品鲜的伙计?那你们所有人都是一品鲜的伙计吗?”风轻轻环视四周。
那些个抱着胳膊乌央乌央的黑衣人
一听,生怕自己也被踩手指,立刻就跟着,此起彼伏的说:“我们也不是飞贼,我们都是一品鲜的伙计!”
风轻轻轻蔑的勾唇,就叫伙计去报官,把官差给请了过来。
面对官差的寻味,这些个黑衣人为了不是死路一条,纷纷咬死了自己是一品鲜的伙计,受王氏的命令,来这里打砸沈家饭庄。
牵扯上一品鲜,就势必牵扯上曲府。
现在曲府和郭府的关系,全荣城上下都是心里明白,提亲、议亲和成亲不过是时间问题。
官差自然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偏偏当朝大学士柳岸在这里,还是全过程的见证者,这叫他们想要从中耍滑头都无从机会。
这柳岸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不是他们县令可以招惹的起的。
官差顶着巨大的压力,将所有的黑衣人带走到官府,在场的人也都被带去了官府了解情况和处理此事。
此时,街道上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了,看见这一幕,均是凑了上来,跟着去医馆。
风轻轻与沈清欢并肩,看见这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不自觉的就靠到了沈清欢的身上,一副娇弱女儿家的模样,惹人垂怜。
跟在他们后面的景元看见这一幕,眸子微微一闪,就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风郎中怎么好像特别虚弱的样子?”
“还能怎么的,你看看这一个个黑衣人,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肯定是伤到风郎中了!”
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人群的咒骂。
黑衣人们面面相窥。
谁凶神恶煞了!
分明是那个风轻轻凶神恶煞,伤到他们了!
县衙。
这荣城也算是个安稳的小地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今儿突然间有了业务,还是跟曲府有关的,这叫郭县令十分的不得意。
特别是在看见柳岸之后,他那脸色,真真的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柳大人。”郭县令双手拱起,态度十分的恭敬,一扭头就立刻让衙役去给柳岸搬椅子,被柳岸拒绝。
“郭县令,我今日还要去负责乡试,就不多停留了,今日之事,我全程在场,我只有两点,一,严惩此事的主谋王氏和这些一品鲜的伙计,二,我听闻南山还有一伙飞贼,为了荣城百姓的安定,郭县令还是早早处理了好,以免造成更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