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一脸无辜:“她说她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找事儿的,我就把她连人带椅子搬出去了。”
沈清欢看了景元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门外的叫嚷还在继续,任由她发展也不是回事。
风轻轻去往盥洗盆里面舀了一些水,就让景元开门,门刚刚打开,门外的林氏还未反应过来,一盆冷水就直接泼到了她的脑袋上,顿时浇的她成了落汤鸡。
“风轻轻!”林氏稍稍怔了怔,便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你是不是找死啊!”
“大伯娘?”风轻轻故作惊讶的看着那落汤鸡似得女人,“原来是大伯娘啊,我当是谁呢,你看着不是误会了吗,我家伙计跟我说来了个闹事儿的,我这一听就急了。”
林氏怒火滔天的看着风轻轻。
别因为她不知道,这小贱蹄子就是故意的。
风轻轻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氏。
就是故意的,那你能咋样!有本事打她啊。
“就是她自己说的,她说自己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找事儿的,我才会把她请出去的。”景元补刀,一番话说得林氏想要吐血。
连带着椅子给她扔出来,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是把她给请出来
,真不愧是小贱人的姘头。
“而且这个人还污蔑我们的关系,在我的家乡,像这种乱嚼舌根的人,是应该被官府把舌头勾掉的。”景元眼神一冷,说出口的话叫林氏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叫她觉得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她的舌头给勾掉。
林氏不自觉的脚步后退,嘴上却不服输:“那我说你是她的姘头,你也不否认啊,难道不是你默认吗!”
“那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真的,何况他们夫妻就在一间卧房,事实胜于雄辩。”景元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开口,说的林氏面色一红。
风轻轻摆了摆手,就把这个话题撂下,她怕继续说下去,她旁边沈清欢的低气压会把她给冻死。
“大伯娘,这天还不亮,你就来我这医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氏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那一百两银,但是可惜了,谁来也没用,不给就是不给。
林氏扬了扬下巴,一副势在必得而且特别有道理的看着风轻轻:“我是来问你要那一百两银的,你既然说出口了,那就得拿出来!”
“大伯娘跟我要一百两银,所为何?我可不记得我欠大伯
娘一百两银。”
“你少装糊涂,就是你昨日亲口说的,要给你堂兄一百两银作为上京赶考的盘缠!”林氏这不像是在讨钱,倒像是在讨债,理直气壮的让风轻轻想笑。
“大伯娘可有凭据?”
“你大伯和你堂兄就是凭据!”
“这可不行,衙门可不会把大伯和堂兄当做凭据的,若是这样就可以做凭据,那岂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说我要给他银两,那我就得给他银两了吗。”风轻轻嗤声一笑。
林氏面色愠怒:“我看你就是说话不算数!”
“我告诉你风轻轻,你今天拿不出来这一百两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我让你这生意也做不下去!”林氏直接席地而坐,张嘴就开始哭天喊地。
如今天蒙蒙亮,已经有不少人都起床了。
林氏的大嗓门顿时就聚集了不少人过来。
“这人又是谁啊?不像是风郎中昨日过来的那个姑姑啊。”
“我刚刚听了几句,好像是风郎中的大伯娘。”
“唉哟,昨天父子俩过来闹了一通,今天她又过来,你说这风郎中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亲戚啊!”
“谁说不是!要是这风郎中家里穷得叮当响,你
看看这些个亲戚还登门吧,我看啊,就是为了跟风郎中这里讨便宜钱!”
任凭周遭的议论声纷纷,而且大多都是在说自己的坏话,但林氏依旧是雷打不动。
被别人说几句话会死吗?
不会。
但是没有钱,是真的能去死的!
只要能要到钱,可以让儿子去参加科考,可以让她家老头子不去干苦力活,她在这里遭受多大的非议和白眼都是值得的。
“大伯娘,我要是没有记错,早在我爹娘还在的时候,咱们就分家了,当时我爹娘什么也没要家里的,文书上写的也清楚,咱们互相没有任何瓜葛。”
风轻轻背着手,睥睨着地上撒欢的林氏:“这一百两银,我本来打算看在血缘的份上,借给堂兄的,但我没想到大伯父居然背地里让表哥来我这里闹事。”
“既然你们不顾血缘关系,不顾咱们是亲戚,那我又何必自取其辱?你不走也没事,我这就叫伙计去报官,大伯娘有什么要说的,说给官老爷听,让官老爷做个决断就是。”
随着风轻轻话音将落未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