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她要医治好柳岸,也算是提前为沈清欢拉拢人脉,这是仕途上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风轻轻固然谄媚,但拿捏好了分寸,不会让柳岸觉得不舒服,反而惹人喜欢。
柳岸询问了一些关于风德业父子、风梅儿母子的事情,风轻轻并未大说特说,而是风淡云轻的一笔带过,显得十分大气。
这次见面,叫柳岸对风轻轻的印象更为加深,临走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在药房里帮忙的沈清欢。
纵然匆匆一瞥,但却叫他记忆颇深,以至于回到京城后,在面见各种登门造访的门生时,都不禁想到今日的这匆匆一瞥。
他眉眼处带着浑然天成的清隽,衣着固然平凡,但却带着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由内而外的。
像是天生的王者。
送走柳岸,风轻轻还没歇口气,那下馆子的风梅儿母子就折回了医馆。
风梅儿一双倒三角眼,四处环视,打量着医馆内的装潢和布置,嘴角轻蔑的咧开,脸上充满了妒忌:“你这医馆开起来,用了不少银两吧?”
银两。
就知道这母子俩不安好心!果不其然,这是下完了馆子,来
这里报销的啊!
风轻轻抿唇:“是,我和冷府大小姐借的银两,这门面也是冷府的,租金还欠着呢,姑姑是打算帮我还点账吗?”说着,她便嫣然一笑。
风梅儿立刻就想要掉头走人。
帮她还账?
脸怎么这么大!
但一想到风轻轻张口就要给那父子俩一百两银做盘缠,她就觉得风轻轻这话一定是在吓唬自己,便又停止了腰板。
“轻轻,咱们姑侄俩还用说虚的吗,怎么,你也觉得姑姑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风家的人了,所以对我没有对那丧尽天良的父子俩大方?”
对那父子俩大方,完全是知道一文钱都不会给到那父子俩手里,那一百两银不过是说说而已!
口头上的大方,谁不会啊。
见风轻轻沉默,风梅儿又着急又生气:“轻轻!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是风家嫁出去的女儿!要说是泼出去的水,咱俩都是!”
“可你别忘了,我是我爹娘嫁出去的,你是被你大伯大伯娘为了那一两银子嫁出去的,我这盆水还在风家有个盆儿,你连盆都没有!”
风轻轻胸口狠狠地一窒。
风梅儿的话无不又在撕拉原主心
口的伤疤,纵然原主已经不在了,但这颗心还是有记忆的。
“姑姑说的是,我在风家连个盆都没有了,是我忘记了。”风轻轻神情黯淡的张口。
风梅儿面上一喜。
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她三言两句就能把这小屁孩说的找不着北!
她得叫这小屁孩连本带利的把银两,乖乖的送到她的手上。
想到这,风梅儿黑眸中便闪过一丝算计。
“当初我家就在风家分出去了,文书上写的清楚,自此就是两个风家,互相没有任何瓜葛。”
她的话叫风梅儿脸色一黑。
小贱蹄子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爹还在,多多少少的对大伯家,对姑姑家也都有些人情往来,如今我爹不在了,我也嫁人了,那咱们也得分得清楚些了。”
说到这里,风轻轻一脸苦笑:“原本我也不打算这么绝情的,可大伯的算计,姑姑的提醒,让我不得不正视起来了。”
风梅儿闻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刚刚说的是什么屁话!
这个小贱蹄子也是真的找抽,居然还想要分清楚,一笔写不出两个风字!
“轻轻……”风梅儿不死心,打算挽回局面。
但风轻轻却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姑姑,就这样吧,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现在是冯家人,我是沈家人,咱们都得记清楚了。”
风轻轻用风梅儿的话,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姑姑,我还得去晾晒草药,就不多陪您了,您自便。”风轻轻起身,给了景元一个眼神,便去了后院。
风梅儿打算阻挠,就被景元挡住了去路。
看见景元,冯虎就打怵,见风梅儿打算与其争执,他一把就抓住了风梅儿,摇头摇的像是摇拨浪鼓似得。
“你这孩子,你脑袋抽风啊!”风梅儿甩开冯虎的手,就推了一把景元。
景元身形高大,修长,乍一看没有庄家户的人结实,风梅儿常年做农活,手劲儿大,还故意用了大力气,可景元纹丝未动,她却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人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
风梅儿看向景元的目光多了些惧色,可气势依旧不减:“你干嘛!你给我让路,我要去找我侄女!”
“医馆后院,闲杂人等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