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轻轻自我怀疑的时候,沈清欢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盥洗盆。
一入内,两人四目相对。
风轻轻看着外面,太阳已然高高挂起,便脱口问道:“这都已经几时了?夫君怎么还没有去书院?”自打饭庄步入正轨,沈清欢便每日与公孙瑾去书院备考,每日天不亮就走,落日才归。
沈清欢将盥洗盆放下,就又给她准备好了漱口水递到她手中:“现在已经巳时了,我在书院刚回来,琢磨你应该也快醒了,就给你打了洗脸水来。”
风轻轻漱口后,暗暗寻思自己一定要早日把牙膏的替代品给做出来,要不然总是用这盐也不是回事儿!
“夫君每日都在书院待到落日才归,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看着整齐摆放在旁的衣衫,凤眸微闪,便伸手拿起,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
沈清欢见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不由发笑:“今日端阳节,娘嘱咐要我早些回来,医馆和饭庄都很忙,我这个闲人得负责包粽子。”他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宠溺,叫风轻轻有些讶异。
风轻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穿好衣服抬眸看向他,却就跌入他深邃的眼眸之
中,他眼眸至深,仿佛是硕大的漩涡,带着童话的色彩,勾的人只想沉溺其中。
“夫君才不是闲人!”风轻轻上前环住沈清欢的胳膊,昂着小脸看着他,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夫君就单单是站在我眼前就是一个大忙人!”
“嗯?”
“因为夫君忙着在我的心里筑巢!”风轻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便追问说:“夫君,你知道你忙着在我心里筑的巢是什么巢吗?”
既然是巢,那应该就和鸟儿的巢穴是差不多的道理,鸟儿的巢穴是用来住的,那这个巢的意思,应该就与房子的意思差不多,人住的不就是房子吗。
“巢穴,鸟儿的住所,那娘子所说的巢,应该是房子!”
风轻轻神神秘秘的摇头:“对了一半!”
“更加准备的说,是筑的我们的爱巢!”
又是心,又是爱巢。
这前后一关联,沈清欢的脸上便浮上了一层霞光,叫风轻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大哥!大嫂醒了吗?”
就在风轻轻看着沈清欢傻笑的时候,门外响起平儿试探的询问声,他的声音放的特别的轻,似是担心会吵醒风轻
轻似得。
“平儿今日没去学堂吗?”她问。
“今日端阳节,学堂休沐一日。”沈清欢答道,便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胳膊在她的禁锢中抽出来,然后下移,握住她的手,就要与她一并出门。
风轻轻险些就跟着他一起出门,来到门前,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未洗脸,也没梳头,顿时止住了脚步,面对沈清欢不解的目光,她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发髻。
沈清欢了然:“娘子稍等,我去找银霜来帮你梳头。”
风轻轻没撒手,勾着他的手心,扭捏着说:“我不想要银霜帮我梳头!”
“那娘子……”
“我想要夫君帮我梳头!”风轻轻不顾沈清欢的错愕,就对门外的平儿说,“平儿,你先去等一会儿,你大哥帮我梳头呢!”
退路就此被她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平儿更是听到这话,立马就表示:“没事的,我可以和石头哥哥包粽子,大哥大嫂慢点梳头,不着急的!”为了能让大哥大嫂多一点时间相处,让他做什么都行!
正盼着吃粽子的石头,万万没想到,自己还得付出劳动力!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然没有了退路!
拉着他一
并前来的公孙瑾,也没好果子吃。
这不是过节,冷月然一早就来到了医馆,奈何风轻轻睡得实在是沉,而她也不忍心喊醒风轻轻,就一直在药房帮忙。
公孙瑾不想回家里听自家爹的唠叨,就和沈清欢一并从书院来到了医馆,看见冷月然也在这里,他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只是冷月然看见他,就没那么开心了。
面对他的献殷勤,冷月然不过几句话,就哄得他团团转,更是自己乖乖的就来到了银霜的跟前,做银霜的‘工具人’,叫银霜在他身上进行针灸。
“银霜,你学多久了?”公孙瑾此时还是放松的,甚至还主动跟银霜说话,缓解银霜的紧张,“你甭担心,我皮糙肉厚的,扎不坏,你随便扎!”
银霜干干的讪笑了两声。
公孙瑾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害怕,这万一真扎出个好歹,那怎么办啊!
“公孙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多在我自己的身上练习吧。”银霜举着针,举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敢下手。
冷月然拧眉,语重心长说:“银霜,你一直不敢在别人身上施针,那你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帮轻轻看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