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回到医馆,小心翼翼的潜回卧房,风轻轻还在睡,睡得十分香甜,甚至都已经占据了他的那半边位置。
他微微扬唇,上前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便坐到了凳子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是临睡前倒入茶壶的,这会儿已经凉却了,入口甘凉,将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热气也消散了许多。
回想到刚刚和景元的对话,沈清欢心思微沉。
风轻轻为人良善,肯定不会随随便便的听他几句话,就把景元给赶走的,他必须要找到合理的理由来让她不得不开口叫景元离开。
就在沈清欢为此而绞尽脑汁的时候,景元还留在小树林未归。
他自打身上的伤势好了个差不多,便每晚来此练武,虽说他现在待在医馆里面过得安稳清闲,可居安思危,他得让自己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避免‘朋友’上门。
刚刚沈清欢的要求,更是让他笃定了这一点,他想要逃,以自己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但他也不想给风轻轻带来危险而保护不了她。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因为他而丧命遇险,那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想到这里,景元嘴角讥讽的上扬,他这种人,什么时候也有良
心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想到良心这种与他形同陌路的东西,一时间诧异不已。
纵然思想万千,可他手上的招式却招招致命,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叫人看花了眼都看不全他全部动作。
景元在小树林里面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功,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稍作休整后便潜回医馆。
就在他离开后约莫五分钟后,一个不起眼的歪脖子树上跳下一个人影来。
皎洁月光下,可以清晰的认出他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老五。
老五伸了个懒腰,便晃晃荡荡的离开了小树林,直奔一品鲜酒楼:“这大晚上就是不能出来晃悠,本想要撞个女鬼,却撞见了熟人!”
回到一品鲜酒楼的客房,他正要回自己房间,却看见旁边白苏御房间里还亮着光,他便提步走了过去,敲响了白苏御的房门。
“请进。”到了这个时辰,白苏御的声音中还掺杂着兴奋。
“晚上是吃撑了吗,这个时辰了还不睡觉,你明天怎么去医馆当差?”老五推门走进去,就看见白苏御坐在桌前,桌上笔墨纸砚摆了个齐全。
“这倒不是,只是能够找到师父,我就觉得开心,这
一开心就睡不着觉,索性给我父亲写了封信,还望五爷能给我捎回去。”
白苏御将自己的信件封好递给老五:“五爷放心,我在信中并未提及师父会针灸与推拿,只是说遇见一位医术高强的师父,留在此处与师父学两年。”
老五点头收下信,便自顾的倒了杯水喝:“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理我,这会儿倒是一口一个五爷了哈。”
白苏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他,问道:“五爷,你是不是一早与我打赌,就是为了把我带到师父面前?”
老五并未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而是换了个话题说:“你留在这里好好跟她学,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毕竟凤凰不可能永远只窝在山沟沟里。”
白苏御诧异的看着他。
风轻轻很优秀,他比谁都清楚,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向毒舌的老五,居然对她评价这么高。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确是找到了宝贝!
“都已经寅时了,你赶紧躺下吧,睡不着也歇一歇,明日你要是因为没休息好而出岔子,我看你也甭想留下了!”
被老五这么一吓,白苏御忙不迭的就应承了下来,在老五离开后,便赶忙熄灯躺下。
躺下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白苏御便起床稍作休整,他与老五一同离开一品鲜酒楼,一个去医馆,一个背着麻袋出了城。
风轻轻见只有他自己过来,猜到老五已经离开,便问:“你吃过早饭了吗?他们都还在后院吃早饭,你要是没吃就一起去吃。”
“不用的师父,我和五爷在酒楼吃过了。”白苏御眼巴巴的看着她,“师父,我在医馆主要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能跟您学针灸?”
他的急切,完全写在了眼睛里面。
昨日,风轻轻抽空和老五聊了一下白苏御,用老五的话来说,这孩子就是个医痴,他对医术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
知道了这点,风轻轻对他这么急切的态度,也就能够理解了。
“你在医馆主要是坐在这里,给来看病的病人看病和写方子,别的你全都不用管。”毕竟这个位置是最重要的,不能有任何马虎。
“学针灸的事情先不急……”她这会儿还没有想到要如何考考他,最起码也得看他给病人看病的能力。
虽说老五拍着胸脯保证的人不会太差,但万一呢!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