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然听到风轻轻对沈清欢的维护,刚刚涌上来的一番话,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也下不去。
心里不舒服是真的,可是没有立场去不舒服,也是真的。
冷月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是她中意许久的人,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难道不应该看到他们两个琴瑟和鸣的时候,觉得为他们开心吗?
她这方还没有琢磨透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可风轻轻却在她的神色中发现了缘由。
风轻轻稍稍的扶额。
没办法,谁叫她的魅力是无处安放的,被同性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月然,你放心好了,你表妹在我这里不成问题的。”风轻轻说话间,就挽上了沈清欢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晚上又没有睡好,得好好的吃顿早饭,要不然今天一天都没精神。”
风轻轻的话,叫冷月然脸色怔了怔。
她就是故意想要叫冷月然误会的,说话的时候也特地表达的有些含糊,叫人有足够的遐想空间。
银杏可没想这么多,她是知道自家小姐为了给风轻轻送早饭来吃,可是
一大早就起来,叫厨房里面忙活,全程她都盯着的。
这早饭不仅仅是早饭,还是她家小姐的心意啊!
想到这里,听到风轻轻的话,银杏看了眼自家小姐,便忙说:“沈家娘子,我家小姐知道你昨日累坏了,特地叫厨房煮了燕窝粥给你送过来,还有煮鸡蛋和肉包子!”
冷月然的思绪被银杏说话的声音拉回,她看了看银杏,就看向了风轻轻,内心还是有些期待的。
“真的吗?!”风轻轻一脸欢喜的对沈清欢说,“夫君,咱们可真有口福,这也多亏了月然!”
“月然,谢谢你!”风轻轻跟沈清欢对视过后,才看向冷月然。
冷月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这顿饭,注定吃的有人开心,有人忧。
饭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医馆就迎来了今日开门后的第一个病人,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沈清欢的同窗公孙瑾。
银杏在府上是吃过饭的,她便自告奋勇的在前面守着医馆,看见公孙瑾捂着肚子,一副虚脱模样的被小厮扶进来,一双眼顿时瞳孔放大。
“公孙公子?”
“银杏?”公孙瑾诧异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银
杏,顿时就捂着肚子要折返,却被小厮哭丧着脸扯住。
“少爷,你跑什么,咱们是来看病的!”是怎么病还没有看,就要跑路?!他家这个少爷,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公孙瑾蒙着一头黑线。
他现在可不单单是看起来虚脱,是真的虚脱,根本没有力气去和小厮拉扯。
他装作凶巴巴的模样瞪了一眼小厮:“石头,你拽疼我了!”
石头闻言,顿时收了收自己的力气,便架着公孙瑾,叫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便直接看向了银杏:“银杏姑娘,你怎么在医馆,是冷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来看郎中吗?”
听到石头的话,公孙瑾也睁大了眼睛,一脸担心的看向银杏。
银杏摆了摆手:“不是的,我家小姐和医馆的郎中是闺中密友,昨日医馆正式开张,小姐觉得风郎中太累,便给风郎中送了早饭过来。”
“公孙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银杏说罢,就脚步快速的走去后院。
公孙瑾的脸色却是瞬间耷拉了下来。
冷月然对沈清欢刮目相看,他也算是服气的,毕竟论才华、论相貌,沈清欢都在他之上,可是这位横空
出世的风郎中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能叫她这么关心?
想着,公孙瑾就生气的黑了脸。
“石头,你说这郎中都是上岁数的,这风郎中会不会是个满脸老年斑,还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说着,他的心里莫名的就平和了许多。
一旁的石头很想提醒他,这新开的医馆郎中是个女子,可不等他提醒,风轻轻已然来到了跟前。
石头无奈的捂脸。
在家里口不择言也就罢了,他家少爷偏偏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总是这么口不择言,还运气差的几乎次次都被抓现场,也真是没谁了。
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跟这个人划清界限!
风轻轻双手环胸看着正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风郎中评头论足的公孙瑾,要不是看在他是来治病的病人,她真想抓起茶杯就朝他的头上砸过去。
什么叫做郎中都是上岁数的,难道没有点岁月的痕迹,还不能当郎中吗?亏他还是个读书人,真是愚昧!
不过倒也情有可原,前段时间给冷夫人治病,她也算是认识了这城中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郎中,各个是男的不说,年纪最轻的,也跟她父亲一般大,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