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再拉下脸来把她往外撵了吧。
等到风轻轻回来,看见她在,那么根本不用她做什么,他们之间就会产生误会,发生矛盾。
可是,沈清欢却二话没说,自己就提步走出了院子。
冷月然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委屈就涌上了胸口,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淌。
小环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用手帕给她擦泪。
正如小环所说,沈清欢一介读书人,肯定是做不出将她轰出家门的事情,但是,
他不轰她,可以自己出去啊。
风轻轻回到沈家村,一进村口,就看见了那直挺挺的站在太阳底下的沈清欢,病态白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子。
“夫君,大晌午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风轻轻紧了两步上前,就看见了院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
“那是冷小姐坐的马车吧,夫君不会是为了躲冷小姐,才躲到这里来的吧?”
风轻轻路上走得急,再加上大太阳,一张小脸上满是红彤彤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沈清欢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躲避开,就接过了
她手里的东西,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的猜测。
风轻轻忍不住的咂舌。
也不知道这冷月然剃头挑子一头热,怎么热的还这么的沸腾。
想着,她就掏出了手帕来给他擦汗,她经常磨草药,刚刚又去了趟药铺,身上也带着药味,这一靠近,扑鼻而来的也满是浅淡的药味,闻多了,竟觉得特别好闻。
沈清欢低头,由着她给自己擦汗。
而在沈家的院门口,冷月然红着眼看着这边的画面,一颗心绞着疼。
“小环,我们走。”
“是,小姐。”小环咒恨的瞪了一眼那不
远处的男女,“呸,大庭广众之下的就卿卿我我,不要脸!”
目送马车在身边驶过,风轻轻眯了眯凤眸,她这算是还没出手,就赢了吗?
风轻轻还没收回目光,就被身边的男人轻敲了一下头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闻娘子不想要我再教你识字,想找她人教你?”
这可真是天降大锅。
风轻轻立刻否认:“天地良心,夫君教的这么好,我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教我!这是谁说的,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还能是谁,都根本不用动脑子,她都知道,肯定
是冷月然的手笔。
沈清欢扬了扬眉梢,一副他就知道的表情睨着她:“我猜也是,娘子又不蠢笨,怎么会做出暴殄天物的事情。”
“娘子可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
“知道的,今日在宣纸店遇见冷小姐,她恰好教了我这个词的意思。”风轻轻狡黠的眸子在眼中打着转。
“冷小姐说夫君与我在一起就是暴殄天物。”
许她冷大小姐胡说,就不许别人杜撰吗,大家彼此彼此。
“本来我不懂什么意思,但她的小丫鬟补了一句,告诉我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