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试了试弹性,最后停在那只已经被姑老太太眼馋过的花瓶前——
“晋兴,这个怪好看的,是文物吧?”
苏晋兴对这位舅妈还算了解,这话的意思是:
我看上这个花瓶了,但我不说,你主动点,送给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这花瓶就是三十块钱从花鸟市场淘的,结果舅妈已经兴奋地将目光移向另一处——
“天啦撸!这这这是那个什么炉来着?国外家家户户都有的,会呲呲往上蹿火苗……”
苏晋兴:“壁炉。”
“对对对!就是这个壁!”
“……”
“弄一个这个,得不少钱吧?哎呀,还有那个……”
苏晋兴看她跑来跑去,鞋也没换,在地板上留下的脚印还透着一圈黄泥,像刚从田里出来。
他深吸口气,维持住笑容。
“奶奶,这个电视机可以玩游戏!我要打游戏!打游戏嘛!”沙发上蹦跶的小孩拿着遥控器,一边叫,一边比划。
声音尖得刺耳。
苏晋兴掐了掐眉心,感觉太阳穴跳得厉害。
不经意回头,发现自己放在书架上花了大半个月才弄好的拼图,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有些图块甚至找不到了。
他苦笑一声。
这都什么事啊……
放眼望去,宽敞的别墅几乎被大人、老人还有小孩儿装满,有人嗑瓜子聊天,有人埋头吃水果,还有小孩儿追来跑去,笑声能掀了房顶。
比菜市场还混乱。
苏晋兴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两天,眼皮就狂跳。
……
虽然宜敏已经打过预防针,但苏雨眠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还是被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