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如此不合时宜之举逗笑了,“穆隐兄,恐是你为得众人私下有话相询傅家主吧?”我岂会不知他因何如此无状,竟是穆老家主皆未出言斥责。“难不成你竟是忘却了如今我这耳力较之于你自是有过失之而无不及的,若是我愿,恐是主街之上窃语之声我亦可知,遑论这区区府中。”自是了,自穆老家主将他穆家玄铁令与我之后,我便是承袭了所有顺风耳之能,虽是不得用内力,却是现下早已耳力强于穆隐了,仅是常日无需如此谨慎罢了。
“呃,”他扫了一眼众人,即刻失了声。
龙泉一笑,“便是不必瞒了鸣儿。傅家主,可是仍需鸣儿运功方可知深浅?”
傅家主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会意,亦是笑曰,“我并未有所隐,隐贤侄过虑了。”朝着穆老家主微微摇摇头,“已是听得祁儿言明,姑娘深通医理,必是瞒不住的。脉象确是如此。仅是龙少将军所虑之事我尚且需得微微思量如何处置最为妥帖罢了,必是不得以姑娘身子轻易尝试,故而尚需一论。”
我点点头,“那便如此,明日待庄大人一同商讨。我仅是浅尝辄止必是不得将毒引发的。”
“姑娘还是谨慎些好。”穆湛微微有些隐忧之情。
穆隐尚未回至座处,便是微微一静,遂看向龙泉,“少将军,不知这齐府大小姐因何前来啊?”
闻他之言众人皆是一愣,我自是同穆隐一道闻得了府门出传来的尖细女子之声,瞬间回神亦是看向龙泉。
龙泉亦是惊愕,“齐府?”遂转向我,“我确是不知。鸣儿可愿随我同去一见?”
穆老家主一笑,“老朽与傅贤弟尚且有事相询,便是不扰姑娘了。”言罢示意众人皆起身离去,穆隐微微暗了暗眸色,却亦是未出声,拉着莫达离开。
“我见她恐是不便,不若”
“姐姐,府门处有一自称齐家嫡长女之人求见。”小志未及我言罢便是于门外出声。
莫良即刻皱眉,“不若妹夫前去打发了便是。妹妹先去歇着吧。”
龙泉默了默,“也好,便是我且去看看。”
“小姐,这府中之人甚为无礼,竟是令小姐于门外等候。”一名丫头打扮的年轻女子嘟着嘴立于一顶软轿窗棂处低声回奏。
“呵呵,可儿,如此方好呢。”软声软语之下难掩窃笑之音,“确是泉哥哥尚未出来回府吗?”
“是,奴婢听闻昨日黄昏少将军便是至了,彻夜未出,想来必是”猛然觉出不妥,忙捂住了嘴,“奴婢是说这府中女子甚为不知廉耻!竟是尚未成婚便留男子居于府内!哼。”
沉寂了片刻,柔声再起,“呵呵,你见得府门开启有侍女往来吗?恐是这府中皆为男子呢。”
“是了是了!安宜必是不会扯谎,称是午前尚有十数名男子及几辆马车出府呢!真真不知礼数!”
“休得胡言乱语!恐是兄弟手足亦未可知。”
“小姐!奴婢却无小姐这般善心善念,即便为手足兄弟,为何不见侍女?真真不知少将军被她下了何种迷药,竟是为得如此放荡女子忍心伤了小姐的心!必不是好东西,呸。”
这主仆二人之语本是私密,却不知真真隔墙有耳!便是这言之所有皆已入了我与穆隐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