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似是相识,不不不,并非小的,而是柳头。”
龙泉仅是瞥了一眼里长,并未置一词,便将他惊得体似筛糠。“柳头?柳如杨?他于何处?”
“里长,柳头今日轮息。”
“去,速去将他寻来回话。”校尉亦是恼火,急急令人去寻柳如杨。
龙泉方不徐不缓开口道,“将你所识那姑娘与柳如杨之事一一讲明。”
“是是是,小的不敢欺瞒将军。那却是匈奴二度围攻玉门关之后,”小役将我如何于当街为他们解困缉拿匈奴兵卒、提刀怒杀匈奴小卒以及后来寻访柳如杨之事一一阐明。
龙泉听后似觉熟悉,尤是那出神入化的鞭法,毕竟他于城头观战我与上官清流并肩而战那次见识过,却并未怀疑我的身份。直至柳如杨被带至大堂,方令其回神。
“你便是柳如杨?”
“回将军,末将正是。不知将军何事召唤。”
令其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可识得一位青纱遮面年不过碧玉的姑娘?且她向你询问了魏家公子魏清源之事?”
柳如杨猛地抬头,微愣片刻,方拱手回应,“回将军,确是。”
“那姑娘姓字名谁家居何处?”
柳如杨甚为疑惑,“将军见谅,末将仅知她告知于我名曰莫名,其余却并不得知。”
“莫名?”龙泉更是疑虑。
我随着靳伯等人返回山寨,临行之前并未得见龙泉,亦未与老将军及上官清流众人送行。
“莫姑娘,”靳伯遣人先行返回通晓众人,我未至大宅便见着整齐的列队,且称呼亦是随了我之愿。
靳伯微微一笑,至宅中便与我讲明所居之处。
我微皱眉,“如此似是不妥。虽说我前来相助以保安宁,却不可鸠占鹊巢。且大哥卧房定是不适宜我所居。”
“姑娘差矣,”靳伯不慌不忙为我解惑,“一则众人均习以为常有事到此禀报,二来,”环顾左右低声道,“姑娘可是忘了那秘籍之事?此事除去我等并无旁人所知,然那密封之所便于少主房内,姑娘若是将其取出,甚为不妥啊。”
这话确是令我无可辩驳,毕竟为他秘藏之物,确是不宜常取出置于他处。
见我并未有做回应,靳伯浅笑,恢复了寻常之声,“姑娘放心,我已命人将少主卧榻重新整理,为姑娘备下了全新被褥,姑娘无需介怀此事。”
“既如此,便有劳靳伯了。”已是言至此了,我怎可回绝。于是,我便堂而皇之入住了上官清流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