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瑕坐在百药堂外的山峰上,一边喝酒,一边嘀咕。
“这都守了两个月了,萧曼真的会回百药堂吗?”岳瑕从怀里掏出个盒子,在手里把玩着,“这人十年都没有消息,谁都找不到,究竟藏在哪里,还活着吗?”
良久,岳瑕长叹一口气,仰躺在地上:“啊,我究竟还要在这里等多久,萧曼真的会回来吗?若是她不回来,我难道在这里等一辈子?”
岳瑕有些绝望,他怎么就听了岳燃的话,跑来百药堂守株待兔?为什么一定是百药堂,不是金家,也不是御兽宗,而是百药堂?
正当岳瑕烦躁不已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岳瑕的身后,吓得岳瑕连忙坐了起来。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你是君菲儿!”岳瑕一眼就认出了君菲儿,“你是萧曼的师父!”
君菲儿微眯双眼,手已经按上了武器,又是来找萧曼下落的人,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了,十年了,还不肯放过她!
“您别误会!”岳瑕见君菲儿脸色变了,连忙说道,“我跟萧曼认识,我来这里,是找她有事。”
“她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君菲儿丝毫没有松开武器的
意思,这些年来无数人以各种各样借口前来探查萧曼下落的人,且不说他们不知道萧曼的下落,纵然知道,也不会告诉这些人。
“我是岳燃的哥哥,岳燃,你知道吗?”岳瑕见君菲儿的防备心越来越重,顿时急了,“天剑宗的少宗主,萧曼的亲弟弟!”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君菲儿冷静的说道,不管是谁,来打探萧曼下落的人,都不是好人。
“前辈,我真的没有恶意!”岳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住的挠头,片刻之后道,“岳燃有危险。”
君菲儿没有做声,岳燃是萧曼的亲弟弟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沧玄大陆了,人人都在猜测萧曼的亲生父亲是谁,毕竟她的生母是天剑宗的宗主夫人。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君前辈,我必须尽快回天剑宗去,我父亲即将出关,岳燃独自一人在天剑宗,恐怕无法应对。”岳瑕有些迟疑,岳燃吩咐了,这东西必须亲手交给萧曼,绝不能交给萧曼以外的任何人,因为他只相信萧曼。
“没人拦着你。”君菲儿不敢放松警惕。
“前辈,我可以相信你吗?”岳瑕看着君
菲儿认真的问道,“人命关天。”
“我不过一个筑基修士,只怕帮不了你。”
“也是。”岳瑕苦笑一声,“看来我只能继续在这里等着了。”
“她不在这里,你在这里等也没有用。”
“我必须见到她。”岳瑕在一旁坐下,“天剑宗的几位公子,都活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夺舍,而岳燃是我们中修为最高的,也是最有可能被夺舍的,一旦被夺舍,萧曼不知情的话,恐怕会被岳宗主算计。”
十年前的一战,君菲儿也知道一些,毕竟她当时在山下的小镇,得知出事的时候,萧曼已经逃走,不见踪影,她遇上逃出来的金翎,被金翎带走。
“岳天下真的夺舍自己的孩子?”
“孩子在他眼中,不过是棋子。”岳瑕无奈的说道,“可纵然是棋子,也不甘心死的这么憋屈。”
“你希望萧曼救你们?”
“我只要不回天剑宗,暂时就是安全的,可岳燃就不一定了,他是少宗主,如今又被限制了行动,不准下山,前辈应该也猜到了,我父亲选中的夺舍对象,十有八。九是他。”
君菲儿蹙眉:“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是我确实帮不上忙,我真
的不知道她的下落。”
“没关系,岳燃说了,来这里,定然能等到她。”岳瑕深呼吸一口气,他怕来不及将这东西交给萧曼,到时候岳燃一旦出事,他可没有那个本事救人。
“你是说,我徒儿会回来?”
“会!”
“既然如此,你随我去百药堂吧。”君菲儿沉思片刻,“从这里有一条密道进入百药堂,除了我之外,只有我徒儿知道,她以往偷溜下山,都是走的这条道。”
“前辈愿意相信我?”
“岳燃是她的亲弟弟,如果你心怀不轨,见了她,怕是没有活路的。”君菲儿领着岳瑕进了密道。
岳瑕心道,难怪岳燃说萧曼一定会回百药堂,哪怕到了现在,百药堂也还护着萧曼的,他到现在都没看出来萧曼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引得这些人为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前辈,萧姑娘平日里很贪玩吗?”
“那倒不是,她非但不贪玩,修炼跟炼药都十分的用心。”君菲儿缓声道,“你与她不熟?”
“萧姑娘在天剑宗的时候,七弟看的紧,跟眼珠子似的护着,哪许我接近。”岳瑕恨声道,“关键是萧姑娘当时还做男子打扮,他